㈠ 談談你對伊朗電影的看法
之前看過小鞋子
覺得伊朗的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真實
這個社會早就孩子們從小不一樣的品質
特喜歡看他們一起吹泡泡的樣子
固然他們的製作成本不可能太高
畫面也達不到大片的效果
但是伊朗片從來就不是靠這個取勝的
你會不由自主地感動
㈡ 伊朗和印度電影特點
伊朗電影最大的特點是紀實性。大多啟用非職業演員,露天拍攝,自然光照,不矯情,不雕琢,真實得像生活本身,不掩飾生活的陰暗與悲傷。我們在看電影時好像不是在看電影,而是親臨伊朗社會本身。其次是開放式的結尾。伊朗電影不是那種封閉式的大團圓結局,也不把結論告訴觀眾,而是留下思考想像的餘地,令觀眾去建構銀幕外的現實。如《生命在繼續》中的汽車沖上山坡,《天堂的顏色》中莫曼那隻被陽光沐浴成金黃色的手,《當我成為女人時》中的老太太坐在婚床上向波濤洶涌的大海駛去。尤其是《橄欖樹下的愛情》最後胡笙追趕塔荷,穿過橄欖樹林,翻過山坳,奔走在遠處青蔥的田野上。在長達四分多鍾的長鏡頭(從全景到大遠景)中,只看見一前一後兩個白點漸漸靠近,合為一起,激越而浪漫的音樂聲響起。但突然後面那個白點卻折身返回,而且不走正路,長焦鏡頭那麼耐心地緊跟著他,我們不知道胡笙是得到滿意的回答還是失望而歸。
當代伊朗電影以其獨特的影像風格而獨樹一幟。在世風喧囂浮躁,在我們的感官被充滿暴力、色情的電影刺激得遲鈍麻木的今天,伊朗電影卻返璞歸真,以近乎手工作坊式的製作,以清新質朴、恬淡溫暖又充滿哲理的影像風格,以友誼、寬容、愛、和睦相處這些久違的主題重新撥動我們的心弦。它的興起印證了一句名言:越是民族的便越是世界的。
印度電影之所以多傳奇性質的題材和載歌載舞的表現形式,是因為印度人收入水平低下,電影是他們唯一的消遣方式,是他們擺脫生活重壓尋求心靈慰籍的工具。印度各地影院林立,票價極其便宜,在大城市裡一般是1—2美元,而在許多農村地區只有10美分。電影在印度是窮人都能夠承擔得起的大眾化的消費。在許多電影里那些傳奇故事,有浪漫的愛情而沒有現實的殘酷,有歌舞昇平的幻像而沒有追求生存的競爭,為普通大眾帶來的娛樂,也帶來了暫時的逃避之所。
而且,印度是個教育水平尚且落後的國家,民眾接受和理解的能力較為欠缺。電影里多採用歌舞的表現形式與印度人的日常生活經驗接近,因此更容易為普通大眾所理解和接受。不象中國也不象許多西方國家,歌舞只是節慶或娛樂的形式,在印度,歌舞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印度人隨時隨地都以唱歌跳舞的形式表達自己的情緒。然而,諸如西方大片《芝加哥》這類的歌舞片在印度是沒有市場的,因為它純粹地是表達歌舞的藝術魅力。印度電影則用歌舞表達情節和人物情感,歌舞的藝術魅力在這里不是終極目的,而只是用以表達情節的一種手段。
㈢ 世界各國電影如何分級依據請舉例.
電影分級制度並不是100%的精確,它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兒童和青少年的。但是有時候,在商業利益面前,電影分級制度無能為力。很多片商不顧電影分級制度,一昧向青少年觀眾推銷暴力、色情電影。而且有時候,色情與非色情,色情與情色,它的界定有時候也有一定的難度。
1、美國電影分級制度:
MPAA制定的影視作品的分級制度如下:
G級: (GENERAL AUDIENCES All ages admitted.)大眾級,所有年齡均可觀看大眾級,適合所有年齡段的人觀看--該級別的影片沒有裸體、性愛場面,吸毒和暴力場面非常少。對話也是日常生活中可以經常接觸到的。
PG級:( PARENTAL GUIDANCE SUGGESTED Some material may not be suitable for children.)普通級, 建議在父母的陪伴下觀看,有些鏡頭可能讓而用產生不適感.輔導級,一些內容可能不適合兒童觀看--該級別的電影基本沒有性愛、吸毒和裸體場面,即使有時間也很短,此外,恐怖和暴力場面不會超出適度的范圍。
PG-13級:(PARENTS STRONGLY CAUTIONED Some material may be inappropriate for children under 13. )普通級,但不適於13歲以下兒童.特別輔導級,13歲以下兒童尤其要有父母陪同觀看,一些內容對兒童很不適宜--該級別的電影沒有粗野的持續暴力鏡頭,一般沒有裸體鏡頭,有時會有吸毒鏡頭和臟話。
R級:(RESTRICTED Under 17 requires accompanying parent or alt guardian。) 限制級,17歲以下必須由父母或者監護陪伴才能觀看。17歲以下觀眾要求有父母或承認陪同觀看--該級別的影片包含成人內容,裡面有較多的性愛、暴力、吸毒等場面和臟話。
NC-17級: (NO ONE 17 AND UNDER ADMITTED )17歲或者以下不可觀看--該級別的影片被定為成人影片,未成年人堅決被禁止觀看。影片中有清楚的性愛場面,大量的吸毒或暴力鏡頭以及臟話等。
另補充幾種特殊的分級:
? NR OR U:NR是屬於未經定級的電影,而U是針對1968年以前的電影定的級。
? M,X OR P:這一級中的電影基本上不適合在大院線里公映,都屬於限制類的。
2、英國電影分級制度
「U」級:普通級--適合所有觀眾。在此級節目中只能偶爾使用「damn」(該死)、「hell」(見鬼、混蛋)這類輕微的咒罵語言,極少使用其他溫和的咒罵語言;
「Uc」級:特別適合兒童觀看;
「PG」級:家長指導級;
「12」級:適合12歲以上是成人觀看;
「15」級:適合15歲以上是成人觀看;
「18」級:適合18歲以上是成人觀看。
3、加拿大電影分級制度
一、無條件容許何年齡人士觀看:
「普通」級(General)--適合所有年齡人士觀看。
「家長指導」級(Parental Guidance)--容許所有年齡人士觀看,但主題及內容不一定適合所有兒童,宜在家長指導下觀看。
二、有條件容許兒童青少年觀看:
「十四?陪看」級(14 Accompaniment)--任何十四歲以下的觀眾必須在成人陪伴下才能觀看;並向家長提出警示:映片可能包含暴力、粗俗語言或性愛相關內容。
「十八?陪看」級(18 Accompaniment)--任何十八歲以下的觀眾必須在成人陪伴下才能觀看;並向家長強烈提出警示:映片可能包含顯而易見的暴力、頻密的粗俗語言、性愛行為或可怖內容。
三、絕對不容許兒童及青少年觀看:
「限制」級(Restricted)--只容許十八歲或以上人士觀看。映片可能包含顯而易見的性愛或暴力內容;但分級當局對這一類映片仍有正面看法,認為可能在藝術、歷史、政治、教育或科學等方面具有一定價值。
「成人」級(Alt)--只容許十八歲或以上人士觀看。映片可能包含顯而易見的性愛或暴力內容;分級當局對此並無表達正面看法,但認為尚可為社會大眾所容忍。
4、法國電影分級制度
法國電影作品分級委員會希望從形式上擺脫任何審查理念的束縛,將宗旨定位在發展經濟、保護兒童上。為此,制訂了3種等級:
禁止不滿12歲兒童觀看的影片;
禁止不滿16歲青少年觀看的影片和眾所周知的X級影片;
TP級,即所有人可以觀看的影片和TP+avert級,為大眾可看,但要警惕某些內容。
5、香港電影分級制度
第Ⅰ級:適合任何年齡的人觀看;
第Ⅱ級:兒童不宜觀看。其中--
第ⅡA級:兒童不宜--在內容和處理手法上不適合兒童觀看;影片可能使用輕微不良用語和少量裸體、性暴力及恐怖內容,建議有家長指導;
第ⅡB級:青少年及兒童不宜--觀眾應預期影片內容不適合成分的程度較第ⅡA級強烈;強烈建議家長給予指導;影片可能有一些粗卑用語及性相關的主語詞;可含蓄地描述性行為及在情慾場面中出現裸體;影片可能有中度的暴力及恐怖內容;
第Ⅲ級:只准18歲(含)以上年齡的人觀看。
6、新加坡電影分級制度
G級為普通級,其中再分為適合所有年齡的電影和需要家長從旁指導的PG級電影。
NC16級為16歲以下不宜,《拯救雷恩大兵》因包含太多粗俗語言而於1998年成為第一部列入這一級的影。
R(A)級為限制級(藝術)電影,只供21歲以上的成人觀賞。
7、韓國電影分級制度
韓國於1998年建立電影分級制度。
規定電影分為5個等級:全民、12歲以上、15歲以上、18歲以上可以觀看和限制放映。
每部電影的等級由民間組成的"影像物等級委員會"進行評級。
8、台灣電影分級制度
普遍級(普級):一般觀眾皆可觀賞。
保護級(護級):未滿六歲之兒童不得觀賞;六歲以上未滿十二歲之兒童須由父母、師長或成年親友陪伴輔導觀賞。
輔導級(輔級):未滿十二歲之兒童不得觀賞;十二歲以上未滿十八歲之少年須由父母或師長注意輔導觀賞。
限制級(限級):未滿十八歲之兒童及青少年不得觀賞。
9.伊朗電影分級制度
伊朗的電影審查制度分為四個步驟:第一,劇本必須通過審查。第二,申報演員和劇組人員名單,申請拍攝許可。第三,完成後的樣片送審,來決定影片的命運,通過,要修改還是被禁。最後,導演製片人申報銀幕許可,影片被分為A,B,C三級以決定電影的發行渠道和宣傳方式。
伊朗的電影分級是與歐美電影分級不同的,它與電影內容無關,A,B,C的級數是電影質量的分級。因而A級電影可以在官方的電視台上發布廣告,在最好的院線最佳時間上映。C級則被禁止在電視上播廣告,也只有較差的,少量有限的影院在非高峰時間播放。所以通過多層的審查,電影法律決定了影片的內容及市場。
㈣ 為何同樣有文化管制,伊朗就能拍不錯的有國際影響力的電影
伊朗並非一個媒體渲染的保守國家。是較為發達互聯網文化,是較為成熟有效的教育體制,
㈤ 和伊朗電影相比中國電影缺少什麼
溫暖而又易碎的人性之光 ——從幾部伊朗電影說起辛泊平 這些日子,一直在看伊朗電影。不是為了感官上的刺激,更不是為了獵奇,而是那種不同於好萊塢式大投入、大製作、大題材、大場面的異域電影,它展現的似乎是人類久遠的事件和情感,在速度時代的背面,讓人恍如隔世。我似乎看到了我們的過去,同樣是發黃的印象,臟亂的街道,貧窮的鄉村,籠罩在陰郁里的城市,以及那些在底層討生活的人們。然而,我卻看到了不同於我們思維方式,和別樣的世界與人生。 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人們已經習慣了速度,然而,伊朗電影卻是逆節奏,甚至說是反節奏的。一部部電影看來,我幾乎看不到快速推進的情節,看不到那種盤根錯節的矛盾沖突,沒有現代人期待的緊張和刺激。和我們習慣的電影相比,伊朗電影情節簡單,節奏緩慢,甚至拖沓,畫面單調,而且多有重復,然而,它卻有一種直面當下生存困境的真實,有一種直抵心靈的力量。在粗線條的故事之下,是伊朗電影人倔強的身影和柔軟的目光。那裡面是同情?是關注?是疼痛?是悲憫?或者就是人永恆的糾結?我說不好,但是,我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按照一般的邏輯,伊朗一直處於宗教沖突的敏感地帶,世界矛盾的風口浪尖,那裡似乎難得太平,那麼,它的電影也應該展示戰爭的殘酷和因不同政見而引起的殺戮,是那種讓人窒息的宗教禁忌和難民的流離失所。然而沒有,伊朗電影規避那些敏感的主題,而是從焦點中轉身,回歸到人的命題。同樣是寫底層,伊朗電影要比我們做得徹底,它的鏡頭沒有游移不定,而是始終在那裡,黃沙彌漫的大漠,破舊擁擠的生存空間,在風沙中播種希望的大人,在廢墟中守望幸福的孩子。在那裡,國家和民族似乎不存在,或者就是遙遠得近乎虛無的記憶。在人們受傷的時候,哭泣的時候,國家缺席,主義不在,只有那些哭告無門、四顧無援的人們,他們的傷痕累累,以及他們幽暗的命運。在沒有所謂國家保護的背景下,他們只有依靠自己像駱駝一樣的耐力,背負著自己的命運,隱忍著走過茫茫大漠和未知的人生。而我們的電影,國家無處不在,它是審判的眼睛,是把握方向的巨手。在正義與邪惡的較量的時候,國家是強大的後盾,即使正義暫時受挫,你也不用擔心,因為,那隻是時機未到,國家總會布下天羅地網,讓所有的邪惡無處可逃。這種大團圓的因果思維牽制著我們的電影,在主流意識形態的道路上,一路向前,鼓舞人心,高奏凱歌。而我們,卻總覺得隔著一層層厚厚的玻璃,靈魂的叩問模糊不清,心靈的感動遙遙無期。 然而,現實不堪。那種絕對的因果關系,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預設,或者是就是一種麻醉心靈的烏托邦。對於不明白國家意義的普通人而言,正義只是道義上的、書面上的安慰,在苦難的中心,它不在場。而伊朗電影,卻沖破了國家意義的枷鎖,回歸到苦難的中心,把那些普通人血淚凝結的傷口展示給你看,沒有審判,沒有譴責,甚至沒有安慰。比如《手足情深》中,那兩個因為失去父親被拐賣的孩子,他們的遭遇是那樣的觸目驚心,然而,在電影里,你看不到那個場域的同情,導演要做的,就是把一個故事告訴你,在那個孩子的世界裡,一個孩子的死亡無聲無息,一個孩子的淚水孤立無援,那才是事件的根本,沒有所謂的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手足之情再深,也深不過現實的黑暗,最終,一切都將融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暗,包括那兩個註定無法相見的兄妹,包括他們執著而又卑微的希望。比如《背馬鞍的男孩》,那個弱智少年最後被套上馬鞍、戴上馬面具,拴在馬圈裡,像卡夫卡筆下的格里高爾•薩姆莎一樣被異化成非人。你看不到任何逆轉的可能,因為,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定,所有的夢想都被粉碎。不是導演冷酷,而是現實如此,我們期待的審判和譴責沒有出現在那個現場 ,它在遙遠的劇場,在善良的人們的心中。這是藝術的規則。那裡面當然有我們關注的制度問題,但對那些塵土一樣沒有重量的生命而言,制度上壓迫遠遠不如那些毀滅他們人生的惡人銘心刻骨。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政治屬於精英,受活屬於百姓。我們有理由譴責罪惡的體制,但我們更應該反思參與建造地獄的人性之惡,在任何時代,所有的災難,都由那些具體的個人來完成。 義大利導演帕索里尼的電影《索多瑪的一百二十天》曾經給我強烈的震撼,但絕對不會看第二遍,不是沒有慾望,而是沒有勇氣。在一個美麗的別墅里,一群少年男女被集體審判,然後是地獄里的場景:赤裸的少年男女圍坐客廳,聽已經是半老徐娘的妓女講述墮落的快感;為一對臨時指定的少男少女舉行婚禮,然後看他們模擬做愛;一個少女吞咽裹著釘子的狗食,一個少女被迫吞食主人拉出的大便,等等等等,讓人發指。但在被受罰、被凌辱、被虐殺的時候,沒有反抗,沒有抗議,有的只是令人心寒的順從。你當然可以說那是極權的罪惡,但是,我們如何看待那些衣冠楚楚的施虐者?難道可以統統歸於極權?難道所有的罪惡都由一個千夫所指完成?難道所有的個體都那麼清白和無辜? 本哈德·施林克的小說《朗讀者》和根據小說改編的、由史蒂芬•戴德利執導的同名電影表達的是也是這樣的困惑。面對那個因為不識字而讓幾十條生命葬身火海的漢娜,無論我們拿出多少諸如納粹非常時期、非常人性或者責任忠誠的辯解理由,都無法讓我們對那些被燒死在集中營里的生命坦然地說聲安息。相對而言,我們更喜歡雨果《九三年》中的那個「叛軍」首領朗特納克,生死攸關的時刻,他放棄了逃生的希望,而是聽從「那個母親的喊聲喚醒他內心的過時的慈悲心」,從暗道回到了火海,也從黑暗回到了光明,救出了那三個無辜的孩子,最終完成了正常人性的涅槃。讀到這里,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不會無動於衷,而是會放棄固有的立場,一同在偉大的人道之中淚流滿面。我不是鼓吹雨果「在絕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人道主義」的理論。但是,人類的個體之善和個體的懺悔,的確是人類文明的重要尺度,也是人類文明得以完美的重要保障。從這個意義上說,韓非子的法治並沒有解決人性的根本,因為,它只是簡單的外科手術,用冰冷的刀子防止人性之惡的蔓延,並沒有從靈魂上完成救贖,所以,才會製造出那麼多恐懼和不安。 蘇聯電影大師塔可夫斯基說過「就在看來,我們的時代似乎正處在一個完整的歷史周期的最終高潮,其間一切大權都操在『偉大的審判官』領袖『傑出人物』手裡,他們的動機在於將社會改造成更『公義』、更理性的組織。他們企圖支配群眾的意識,灌輸他們新的意識形態和社會的理念,命令他們改革生活的組織結構以增進大多數人的福祉。……這樣一來,個人為了追求進步,以挽救未來和人類,遂專心致志於活力充沛的外在活動,卻把屬於自己的最具體、最秘密也最根本的一切全都忘了;由於身陷全體的努力中,他分身乏術,以致低估了自己心靈本質的意義,其結果乃是個人與社會之間越來越難以排解的沖突」(《雕刻時光》)我們不是反對表現意識形態的電影,但前提是,意識形態只能是人物的背景,而不能是電影的指揮者。無論多麼正確的理念,也不能剝奪人類的本質意義。在這方面,伊朗電影做得漂亮。在我看到的影片中,沒有那種臉譜化的政客和道德家,也沒置身於眾生之外在空中佈道的假先知,而是普普通通的人們,是他們卑微的存在,沉重的苦難,以及星光一樣微弱的希望。 所以,我喜歡伊朗電影置身於政治選擇和主義之爭之外的態度,他們深知其中的危險,所以,他們在電影中擱淺政治和民族,而是把更關注留給了活生生的生命個體,和本質的關懷。當然,按照喬治•奧威爾的觀點,你拒絕政治也是一種政治態度。這種泛政治論不是沒有道理,關鍵在於,我們在藝術里如何處理這種關系。在伊朗電影里,那些苦難的背後當然有制度的原因,但他們沒有像我們曾經做那樣,把所有的罪惡都歸於人吃人的社會,更沒有那種程式化的血淚控訴。他們挖掘的是具體困境中的人的懷疑與選擇,彷徨與堅守。即使那個為了自己的婚姻而要把自己盲人小孩送給他人的父親(《天堂的顏色》),即使那個不知為何要選擇自殺的輕生者(《櫻桃味》),你可以從道義上質疑,可以從倫理上譴責,但你不能把他們當成解決主義的符號,不能把他們看作處理政治的背景。他們都是具體的生命,有對於他們來說是重如泰山的生存困境。那些問題不是似是而非、可有可無的,它們就在眼前,無法逃避。在他們認為的漩渦中,人性袒露無疑。自私,不負責任,逃避,懷疑,嫉妒,壓迫,等等等等,人性的陰暗被放大,潘多拉的盒子隨時打開。然而,也正是在這種背景下,那被擠壓、被傷害的人性之光才顯得那樣可貴、那樣溫暖。我們無法忘記一個殘疾的撒旦騎在一個也是殘疾的孩子身上那種讓人絕望的陰冷,無法忘記一個父親要帶著親生兒子去一個陌生地方的那種讓人心碎的殘酷;然而,更讓人難忘的還是《手足情深》里那割捨不掉的手足情深,《小鞋子》里小男孩對妹妹的幸福承諾,以及他們對比他們更弱小的生命的憐憫,《麻雀之歌》里一家人對生活一點點改觀的歡樂和夢想,是所有影片里作為背景出現的底層人之間互相幫助和相互祝福,即使就是送給鄰居的一盆湯,即使就是給病人一句簡單的問候。它雖然微弱,但畢竟有光;雖然無法徹底改變一切,但畢竟就在身邊,它是讓人活下去的最後理由。可以這樣說,伊朗電影人,用他們的作品,在苦難的大地上守護那溫暖的人性之光,並藉此照亮在生存的隧道里匍匐前行的生命。 伊朗電影特別善用兒童視角。但又不是那種透明的童話,它的沉重是現實的,不是來自夢境,而是可感可觸。可以穿越那虛無的意識形態。在《小鞋子》里,那個因為丟失了妹妹鞋子的男孩,他的眼睛裡一直飽含著淚水。然而,那淚水不是我們預想中的救贖之淚,那是生存困境對孩子之夢的壓迫,是孩子無法排遣的孤獨和憂傷。用不著什麼「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之類的廉價教誨,在扎人的生存面前,那些關於救贖的話題顯得矯情。同樣在《白氣球》里,你也無法剝奪那個渴望小金魚的小女孩的眼淚,因為,那是她對抗世界表達委屈的惟一方式。對於孩子而言,一個金魚就是一個童話的世界,一雙鞋子就是一個美麗的天堂。它們不是虛幻的棉花糖,而是具體而溫暖的生活品,在孩子的心中,它的意義和價值,遠遠勝過那種隱喻式的信仰烏托邦。 善於用鏡頭的反復表現主題和心理,尤其是長鏡頭的廣泛運用,幾乎是所有伊朗導演的手法。在《小鞋子》里,是兄妹兩個在小巷深處的奔跑和換鞋,在《天堂的顏色》里,是那個盲童在泛著金色光芒的麥田裡撫摸著麥穗的微笑與行走,在《櫻桃味》里,那個汽車緩緩在黃沙行駛的鏡頭幾乎長到了我們耐心的極限。然而,導演似乎根本不關注觀眾的感受,他還要一再重復,兄妹倆個的換鞋鏡頭重復,盲人孩子在田野的鏡頭重現,而那輛汽車行駛在高坡上的鏡頭幾乎占據了整個電影的三分之一。那是一種獨特的電影語言,相同的鏡頭在不同的時刻表現的是主人公們不同的心理和變化。它是一種有意義的有目的的蓄勢,考驗的不僅僅是我們的耐心,還有我們的心智。習慣了淺層閱讀的人們,可能會習慣那種沖突不斷、高潮迭起的故事,比如武俠小說,比如警匪片,然而,那種由導演控制的節奏其實是一種媚俗和妥協,他要得就是觀眾的高度緊張和強烈的期待,只要那樣,你才會心甘情願地順著他的思路走下去,在他預設的因果里完成你對世界人生的再體驗。然而,那種長鏡頭,才是導演的誠實,和對觀眾的尊重,因為,只有經過剪輯的生活才有那種的沖突,我們經歷的生活就是那樣拖沓得讓人心慌,就是那樣來路未明、去路蒼茫得讓人絕望。而且,長鏡頭的運用,可以讓觀眾有充分的思考時間和參與的空間,你可以自己進入角色,在鏡頭背後,與故事的主人公對話,補充他的過去和當下,從而深入到主人公的內心世界,去感受他靈魂深處的強烈的糾葛與細微變化。 和那位懸疑大師希區柯克一樣,除去淡化時代背景之外,伊朗導演似乎也喜歡用暗色調,彌漫著風沙的鄉村,寂寞無垠的沙漠,即使是城市,也是灰色的,缺少我們常見的那種光怪陸離的現代感。但這種暗色調確是展開故事的迷人之處,因為,那些灰色地帶,埋藏著太多的普通人的「被遺忘的存在」。而那些故事本身,也基本都是這個底色,它和故事主體互為映襯,相得益彰。憂郁的色調本身,不僅僅是一種烘托手法,就是那些導演的敘述風格或者說講故事的聲音。它是電影不可分割的部分,從中,我們可以發現故事推進的某種機緣,我們可以感受故事主人公們的生活現場,以及他們濁重的呼吸。當然,這種色調的選用,也是對那種大場面模式電影的挑戰,它訴諸思考,而不是簡單的視覺沖擊,所以,它只是對有效的觀眾有效,對於以淺層消遣為目的的觀眾,那恐怕是一種折磨,或者說,是對習慣性思維的一種洗禮。 演員的本色表演,也是伊朗電影給的深刻印象。尤其是《小鞋子》《天堂的色彩》《背馬鞍的男孩》《誰帶我回家》,那些孩子,沒有演員的背景,只有質朴的表現,而那種沒有經過修飾的質朴卻那樣直抵人心。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正因為那種沒有經過過濾的原生態表演,才讓觀眾生出那種感同身受的悲喜。我特別喜歡《小鞋子》里的男孩,據說就是一個沒有表演經驗的男孩。但他那憂郁的眼睛已經永遠定格在心靈深處,而且,會不時驚擾我漸趨麻木的神經,讓我感到一絲絲的疼痛,一縷縷的憂傷。正如瑞典電影大師柏格曼「沒有哪種藝術能像電影那樣超越一般感覺,直接觸及我們的情感,深入我們的靈魂」(《魔燈》)。那種彌漫的感覺會提醒你,對親人的承諾永遠要大於世俗的榮耀,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感動的、最讓人溫暖的,不是物質的富足和享樂,而是那如珍珠一般溫潤晶瑩但又易碎的人性之光。
㈥ 《我在伊朗長大》這部電影,伊朗方面對其中的內容有沒有進行明確的辯駁,答的好的給200分。。。
描寫的應該屬實,對當年的革命老百姓是有上當受騙之感,專制國家就是這樣啦,說的話一向言不由衷,如果你去過伊朗,和老百姓交流一下,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人對現在的政府是普遍不滿的,反而他們對官方一貫視為敵人的美國及西方卻很有好感,官方和人民的觀念想法正好相反,伊朗人有出國風潮,年輕人普遍覺得呆在伊朗沒有什麼前途
㈦ 為什麼伊朗的優秀的電影沒有中文版的
中文版是有的,比如《小鞋子》就有中文配音版,在央視電影頻道放映過,其他的電影也有部分有中文配音。但一直缺乏正式的發行版,可能是因為比較小眾,市場有限,所以沒有正式引進。市面上能見到的版本大多數是伊朗原版的翻錄,或者是從其他國家地區的版本翻錄過來的,能配上中文字幕的就非常少了。
目前能在市面上找到的伊朗電影應該有三、四十部左右,網上也能找到不少,不過大多數是原版,配中文字幕或者英文字幕等。
㈧ 伊朗電影為什麼這么牛
答:不知道你所說的高質量電影是指什麼,伊朗兒童電影牛是受國情影響的伊朗規定拍電影不許有吻戲,親密鏡頭,非常保守,所以導演只能拍拍兒童片或一些講生活的電影,大家都拍著類型的,拍多了,熟悉了,自然能拍出好的電影。
至於中國,市場大,什麼類型片都能吃得下,所以什麼人都想拍電影,都想撈一筆,而那些爛片往往都賺翻了,所以中國現在的電影市場被搞得烏煙瘴氣,可以說現在中國99%拍電影的人都是純粹沖著掙錢去的,沒追求,,這樣怎麼能拍出好電影。如此下去,中國電影前途令人堪憂
㈨ 電影《跑吧孩子》詳細介紹
一部新加坡的電影,故事發生的時間是1965年,講的是小孩子的事情,一對兄妹家裡挺窮的,穿不起鞋,這個男生很喜歡踢足球,但是沒有球鞋,就和他的小夥伴給那些有錢的孩子做功課,穿他們的球鞋,那些小孩還經常欺負他們。他一直很想很想給妹妹買一雙漂亮的布鞋,為了這個,他去參加越野賽,穿了一雙很爛的球鞋,都露腳指頭了,他為了贏得鞋子給妹妹,拚命的跑,跑到一塊泥巴地里,泥吸住了他們的腳,怎麼也拔不出來,眼看著後面的人都追上來了,他腦子里閃現出和妹妹說給她贏鞋子的畫面,他的眼淚出來了,心裡好難過好傷心,他拚命的往上抬腳,終於出來了,可是鞋子卻陷在裡面,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光著腳在滿是石子的路上狂奔起來~~~~~~~~~~~~~~~~~~~`終於他得了第一名,可是,獎品卻不是鞋子,和他對立的男生也參加了,第三名,獎品是,一雙鞋,他去找這個男生換獎品,可是男生很不服氣輸給他,狠狠的把鞋扔到河裡,到這里,影片也接近尾聲了,結局是他和妹妹做在橋上,那個男生把兩雙鞋子放在他們後邊,告訴他們他就要去英國讀書了,並笑著和他還有那些小夥伴和好~~~~~~~~~
《跑吧孩子》是第一部提名華語金馬獎的新加坡電影電影,影片中小女孩小芳的扮演者10歲的小女孩鄭智允自己報名金馬電影節,並並列獲得2003年最佳新演員獎,另一名獲獎者是在內地影片《盲井〉中扮演風鳴的王寶強。這是新加坡電影第一次獲得金馬獎,作為一個改編作品,獲得觀眾認可,實是可喜可賀。
導演把《跑吧孩子》的故事背景放在60年代初的獨立前後的新加坡,大批失業工人和資本家矛盾對立,社會動盪,下層人民在苦難中掙扎。這些政治因素深刻的影響了導演的故事安排;片中出現了窮人家的孩子與富人家孩子的矛盾,他們的矛盾一度對立惡化;在那些10來歲的孩子們的之間充滿了斗爭,從他們幼小的口中發出了「談判」「敏感」「合作」等政治性詞彙,他們的世界要比《小鞋子》中孩子們的世界紛亂復雜的多;片中安排了一場地痞收保護費的戲,甚至後面又刻意安排了一場罷工工人與警察的暴力沖突,並利用這一事件推進故事發展。
正是因為這些故事的增加,讓我對導演的改編頗有不滿,直覺得這是一個勉強合格的臨摹作品而已。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小孩子丟鞋事件在導演的眼裡要攙雜進去很多深層次的社會因素,通過這樣的一個故事又能對社會起到什麼樣的揭露或批判作用呢?為什麼我們的華語電影里總是故作深刻,在政治、社會關系裡做文章;而就不可以像馬基德一樣排出個干凈透明的故事來呢?我不能理解。
或許導演故意這樣處理,如果是這樣的,我想他一定在影片里加上了個人的生命體驗。他一定出生並成長在哪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吧。
伊朗電影的審查制度與中國內地電影的審查制度相比,內地的審查制度簡直是太寬容了——內地電影中可以出現深吻、床戲、甚至背後全裸戲等等,而伊朗電影里幾乎成年女性都是不允許出現的;可為什麼人家伊朗電影能夠在世界電影舞台上閃耀著耀眼的光芒,而我們的電影總是越來越越不成氣,越來越沒落呢?這真是一種諷刺;這讓我想起了當下鬧的轟轟烈烈的電影審查制度,有些人總把拍不出好作品歸咎與國家電影審查制度,看了伊朗電影你就知道,那就是扯淡,那就是弱智。
新加坡電影因為《跑吧孩子》獲得華語電影大獎,對新加坡來說是在是幸事;也讓我第一看到除內地、香港、台灣以外的華語電影(新加坡的電視劇就算了吧)。盡管覺得該片有些地方的處理欠妥,不過還是應該承認這是部改編的很不錯的電影,尤其是結尾部分的處理,體現了華人的勤勞、堅強、刻苦、善良等傳統美德,也把故事推向高潮,感動觀眾。
文章結尾處也祝福新加坡電影能夠像電影中正在成長的孩子一樣,能夠找到適合自己的小鞋子,穿上它奔向燦爛未來!
㈩ 伊朗的電影大多都揭露了戰爭的殘酷,有哪些電影看完值得我們深思
1,《籌款風波》
《籌款風波》是莫斯塔法·塔吉扎德赫執導的伊朗影片,由Bahram Radan、薩蕾·巴亞特主演,於2017年6月17日在上海國際電影節首映。2017年6月,該片獲得第20屆上海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2,《德黑蘭:愛之城》
《德黑蘭:愛之城》是阿里·賈比爾安薩里執導的劇情電影,弗魯格·凱哲貝格里、貝納茲·賈法里等參演,於2018年10月14日上映。
該片講述了三個人近中年、對生活感到幻滅的都市男女,各自渴望著能在這個從未真正接納自己的城市中尋找到愛情的故事。
3,《計程車》
《計程車》是由Jafar Panahi Film Proctions 出品,於2015年02月06日上映的一部紀錄片。由賈法·帕納西執導並主演。
影片講述了一輛黃色計程車行駛在德黑蘭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各種各樣的乘客坐上車,每人都直率坦白地回答了司機的各種問題。
4,《推銷員》
《推銷員》是由阿斯哈·法哈蒂執導,沙哈布·侯賽尼、塔蘭涅·阿里多斯蒂主演的伊朗電影,於2016年5月21日在戛納電影節首映。該片講述一對年輕夫婦因故搬家到新公寓,但一場與前房客有關的事故卻將他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的故事。
5,《背馬鞍的男孩》
《背馬鞍的男孩》是2008年上映的伊朗劇情類電影,講述了一個男孩花錢僱傭另一個窮男孩為他到處駝東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