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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美白人如何看待中國人勤奮

發布時間:2025-06-18 14:23:17

⑴ 羅素論中國人的性格外國人眼中的當時的中國人具有哪些重要的性格特徵

伯特蘭·阿瑟·威廉·羅素(Bertrand Arthur William Russell,1872年5月18日-1970年2月2日)是二十世紀最有影響力的哲學家、數學家和邏輯學家之一,同時也是活躍的政治活動家,並致力於哲學的大眾化、普及化。無數人將羅素視為這個時代的先知,而與此同時羅素的許多政治立場卻又是十分有爭議性的。他出生於1872年,當時大英帝國正值巔峰,逝於1970年,此時英國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其帝國已經沒落。

1950年,羅素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表彰其「多樣且重要的作品,持續不斷的追求人道主義理想和思想自由」。




西方人中間有一種論調:中國人不可思議,滿腦子的神秘思想,我們難以理解。如果到中國去長期生活體驗一下,可能也會使我抱這樣的觀點。但是,依我在那個國家講學期間的所見所聞,並沒有發現有任何跡像可以證明這種論點是正確的。我與中國人交談就像與英國人交談一樣,他們回答我也很像英國人回答一個中國人。中國人相當有教養,聰慧而明智。我根本不相信「東方人陰險」的神話。我確信,在一場互相欺騙的游戲中,一個英國人或一個美國人十有八九會戰勝一個中國人。可是當許多相當貧窮的中國人與富裕的白種人做生意時,這種活動常常只是有利於其中的一方,那毫無疑問,白人受騙上當,而中國人只有像派駐倫敦那樣的昏庸官僚才會如此。


中國人最博得人們贊賞的品質之一,是他們把握外國人感情的能力。不論是到中國去旅遊的,還是多年居住在那兒的,幾乎所有的外國人都喜愛中國人。盡管英日兩國結成聯盟,但是我想不起哪一個孤身在遠東的英國人,會像喜愛中國人那樣喜愛日本人。只有那些在他們中間長期生活的人,才能獲得自己的看法和標准。初來乍到中國,一定對那裡顯而易見的弊端感到震驚:乞丐成群,貧窮驚人,疾病橫行,社會混亂,政治腐敗。每個有正義感的西方人,無不首先強烈地期待中國人能革除這些弊端。中國理所當然地應進行改革。

但是,中國人,甚至是那些本來可以避免充當不幸的犧牲品的人,對外國人的這種激情表現出無動於衷和麻木不仁的態度。他們就像等待蘇打水的泡沫會自行消失一樣,等待著中國現狀中的弊端自行消失。而且,這種盲目的觀望等待態度,也逐漸影響到被搞糊塗的外國旅遊者的理智。等一陣憤恨過去之後,他們開始懷疑起自己原來一直確信無疑的信條是否正確。時刻提防不幸的可能降臨,是不是一種真正的明智?放棄現有的歡樂,終月想著災難的可能在某一時刻到來,是不是一種慎重?難道我們的生命應該在建造一座永遠無法居住的海市蜃樓中度過?

中國人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持否定態度,因而他們能忍受貧困、疾病和腐敗。但是,作為對這些弊端的自我補償,中國人保持著文明享樂的能力。他們經常自娛、逗笑,在陽光下取樂和討論哲學。這是工業化的國家所沒有的。中國人,包括各階層的人,比我所了解的任何民族都更喜歡開玩笑。他們在每一件事情上尋找樂趣,而且總是用笑話來緩和爭端。


中國政界的腐敗和混亂所造成的損害,遠不如我們想見的那麼可怕。我們西方的所謂「高效率」政府,特別是日本政府那掠奪成性的追求巨大權力的慾望所帶來的災難比中國要大得多。絕大多數現代政府的行為都具有危害性。因此,他們乾得越差,效果就越好。在中國,政府懶散、腐敗、愚昧,那裡卻有一定程度的個人自由。這種個人自由在世界上其他國家已喪失殆盡、


中國的法律像其他國家一樣不完善。有時候,某人因宣傳布爾什維克主義而在國外勢力的壓力下坐牢,正如他會在英國、美國遭到同樣命運一樣。但這種情況實屬罕見;平常在實際生活中,很少有乾擾言論和新聞自由的情況發生,就如個歐洲人在1914年以來,一個美國人在1917年以來,享有個人的自由一樣。一個中國人並沒有需要隨波逐流的壓力感。人們依然只需像自己,並不擔心所得出的結論公布後會引起怎麼樣的後果。個人主義在西方已被廢棄,但在中國卻依然生存著。這有好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中國的每個勞苦百姓,或多或少保持著自我尊重和人格尊嚴,而這在西方只有極少數金融寡頭才有。

中國人的「死要面子」經常使在中國的外國人感到荒唐可笑。然而,中國人僅僅是要求實現與他們社會生活方式相一致的個人尊嚴。每個人都要「面子」,甚至連社會地位最卑下的乞丐也是如此。如果你不想嚴重觸犯中國人的道德規范,那你就不要使他丟面子,不然你就是在羞辱他。如果你用違反中國道施規則的方式和一個中國人講話,那他一定會嘲笑你;如果中國人不想把你的行為看作是一種冒犯,那你的話必定被他們當作了笑料。

有一次.我認為我教的一些學生不像我期望的那樣用功,我就像以前對我的英國學生那樣談了些看法。但我很快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這些學生都很不自在地笑了。我對此感到很驚訝,後來我才搞清楚了其中的原因。中國人,甚至那些最文明的人遠比我們西方人更講究客套。然而這種習慣不利於提高效率,更為嚴重的是不利於在人與人之間建立誠摯而真實的關系。如果我是中國人的話,我將希望減少一點表面客套帶來的痛苦。但是,中國人由於遭受西方列強的欺辱已經養成了一種溫文爾雅的心性。中國人的彬彬有禮與我們西方人的直率相比,究竟孰優孰劣,我尚不敢斷言。

在一個英國人看來,喜歡妥協和屈服於公眾輿論的壓力,是中國人性格中的特點。很少有一種沖突發展成為軒然大波。滿洲皇帝的待遇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例子。在西方,國家一旦變為共和國,人們向來是砍掉被廢黜的君主的頭,或至少將其流放到國外。在中國給皇帝依然保留皇上的稱號,華麗的宮殿,大批的太監內臣,每年九百萬元的貫俸。溥儀現在正滿十六歲,安寧舒適地住在紫禁城內。在一次國內戰爭中,他曾名義上復辟過幾天,但他又一次被推翻,並沒因為他的復辟行徑而受到任何懲罰。

在中國,公眾輿論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1920年北洋軍閥御用的「安福國會」的垮台主要歸咎於輿論的壓力。這個國會是親日派,並接受日本貸款。對日本人的切齒仇恨,是中國人的一股最強大、最廣泛的政治激情。這場反對「安福國會」的運動是在學生們的宣傳鼓動下發起的。一開始,「安福國會」有著占絕對優勢的軍隊力量,但當士兵們在輿論影響下明白了應當為誰而戰時,就開始倒戈。最後反對派進入了北京,幾乎不打一槍就一舉推翻了「安福國會」的政府。

這種公眾輿論的影響,在一次教師的罷工斗爭中也起了關鍵作用,那場教師罷工斗爭在我離開北京時取得了勝利。當時政府由於腐敗,財政資金一直緊缺,拖欠了教師好幾個月的工資。教師們被迫在學生們的聲援下向政府和平請願,強烈要求頒發工資。結果,士兵和警察出面鎮壓,雙方發生沖突,許多教師和學生都受了傷。尊師重教在中國民眾中有著深刻而廣泛的基礎,因而這件事引起了強烈的社會反響。報界立即發表文章表示聲討此事,政府剛得了三個依憑武力強行敲詐勒索的軍閥900萬元的不義之財。政府如果拒絕教師們提出的幾萬元的合理要求,實在找不出任何借口,無奈只能向輿論屈服。我想在盎格魯撒克遜人的國家裡,不會因為教師的利益而引起如此巨大的社會反響。

沒有比中國人的忍耐更令歐洲人吃驚的了。受過教育的中國人深刻地認識到外國人對中華民族生存造成的威脅。他們清楚地知道日本人在滿洲和山東的侵略行徑,也明白在香港的英國人正在不遺餘力地破壞廣州革命,企圖建立一個親英的南方政府。他們深知,世界上所有的列強都無一例外地對中國尚未開發的豐富資源,特別是對中國的煤炭、鐵礦垂涎三尺,虎視耽耽。日本是放在中國人面前的一個典型。日本通過推行野蠻的軍國主義,實行嚴酷的紀律,倡立一種新的反動宗教,成功地遏制了「文明的」工業主義者的貪婪慾望。但是,中國人既不模仿日本,也不願馴服地屈從外國勢力的控制。他們考慮問題,不是以幾十年計算,而是以幾個世紀計算。他們以前曾被外族征服過,首先是蒙古人,之後是滿族人;但最後這兩個外族征服者,卻都反被他們同化了。中國的文明淵源流長,亘古不變;經過幾代人之後,入侵者反變得比中國人更像中國人了。

滿洲里地域廣闊,有一片可供移民的土地。日本人聲稱需要殖民地容納其餘的人口而侵入滿洲里。然而,中國內地遷移到滿洲的移民比日本要多一百倍。不管滿洲此時的政治勢態如何,它必然仍是中國文明的一部分;一旦日本處境危難,滿洲里將會重新回歸中國所有。四萬萬中國人匯聚成這樣一種強大的力量:堅韌不拔的民族精神,不屈不撓的剛強偉力,以及無與倫比的民族凝聚力。盡管中國也有內戰,但只是表面喧鬧。中國人蔑視敵人軍隊的方法,他們一直等到敵人在自相殘殺中消耗了銳氣和精力才起來反抗。

中國的文明遠比中國的政治更具有大一統的特性。中國文明是世界上幾大古國文明中唯一得以倖存和延續下來的文明。自從孔子時代以來,埃及、巴比倫、波斯、馬其頓和羅馬帝國的文明都相繼消亡,但中國文明卻通過持續不斷的改良,得以維持了下來。中國文明也一直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從早先的佛教影響,直到現代的西方科學的影響。但是,佛教並沒有把中國人變成印度人。西方科學也沒有把他們變成歐洲人。在中國我遇到一些人,他們像我們西方國家教授那樣熟知西方文化。然而,他們並沒有失去文化心理上的平衡,也未脫離自己的人民。他們認為,西方一些不好的東西,如野蠻好戰,動亂不安,欺負弱小,利慾熏心,追求純粹的物質享受目標等,是不可取的。而一些好的東西,特別是西方科學,中國人則希望學習採納。

古老的中國本土文化已經變得幾近僵死,其文化與藝術已不像過去那樣具有生機,孔子的儒教已不再能滿足現代中國人的需求了。凡受過歐美教育的中國人都認識到,他們需要外來的新因素來振興他們的傳統文化。因而,他們開始轉向西方文明,渴望使中國傳統文化得到新的活力。但是,他們並不希望創建一種類似我們的文明。他們期望開拓一條更為理想的文明之路。假如中國人不被煽動尚武精神,那他們一定會創造出一種新的更加燦爛的文明。這種新文明將比我們西方人現在所能創造出的任何文明更令人神往。

到目前為止,我主要談了中國人性格好的一面;但是中華民族如同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一樣,也有其不好的一面。我不情願談及中國人性格上的弱點,因為我在與中國人交往中深深感受到中國人是這樣的謙恭有禮,溫和善良,寧願說自己這些好的感受。但是,不論是出於對中國的真正友善,還是從尊重事實的角度來看,不承認中國人性格中的弱點是錯誤的。我只要求讀者能記住,平心而論,我認為中華民族是我所遇見的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之一。同時,我准備起草一份嚴肅的起訴書,控告任何一個欺侮中國的列強。在我快要離開中國之前,有一位著名的中國作家誠懇地要求我談談中國人性格的主要缺點。我以猶豫的心情談了三點:貪心,懦弱,缺乏同情心。說起來很奇怪,這位作家非但不生氣,反而承認我的批評公正中肯,並和我繼續討論可以對這些缺點進行醫治的辦法。這也生動地體現了中國知識分子的一種最大美德。

中國人的缺乏同情心,使每個西方人感到震驚。他們缺乏人道主義的沖動,而這種沖動促使西方用百分之一的精力,去安慰自己用百分之九十九的精力給他人造成的不幸.例如,我們一再禁止奧地利加入德國,阻止他們移民和獲得工業原料,結果,除了一部分維也納人願意靠我們的救濟行善而活下來以外,許多人都餓死了。中國人沒有花精力去餓死維也納人,也不會仁慈行善,讓一些維也納入活下去。當我在中國的時候,幾百萬人死於飢荒;有的人為了幾塊錢將自己的孩子出賣當奴隸,如果得不到這樣一筆錢,他們甚至會殺死這些孩子。救濟飢民這種行善事業,許多都是白種人在那裡乾,極少有中國人所為。即便有極少的救濟金也被貪官污吏所吞噬,當然,也可以這樣說,西方人之所以這樣做,與其說是幫助中國人,倒不如說是出於安撫自己的良心。只要中國目前的生育率和農業生產方式依然如故,發生飢荒將是不可避免的。那些在這一次飢荒中靠別人的慈善救濟倖存下來的人,也許在下一次飢荒中很難逃生。

中國只要改進農業生產技術,同時結合移民和大規模的控制生育,是可以永遠消除飢荒的。中國的有識之士認識到了這一點。因而他們採用不同於白人靠單純救濟的方法去拯救飢民。大多數中國人對自己缺乏同情心都有一種同樣的解釋,並且對許多有關問題的看法是趨向一致的。但這里仍然有一個問題無法理解。如果一條狗被汽車嚴重輾傷,十有八九過路的中國人會停下來對這條可憐的狗的痛嚎感到好笑,並以此取樂。看到痛苦本身並不會引起一般中國人多少同情心。事實上,他們好像看到別人痛苦還感到很愜意開心。從中國歷史以及1911年以前刑事法典來看,中國人決不是沒有殘忍行為的心理沖動,但我本人並未遇見這種情況。有一點必須指出,所有的西方列強都是殘忍行為的實踐者,只不過我們西方人用偽善部分地掩蓋了我們的殘忍行為。

懦弱,是中國人的令人一看便知的一個缺點。但是,我並不相信他們真的就缺乏勇氣,貪生怕死。在戰場上兩軍相戰,雙方都想逃離戰揚,勝利就屬於首先發現對方潰退的一方。但是這只能說明中國士兵是明智的人。因為沒有什麼重大的沖突,軍隊也純粹是由雇傭兵組成。當勢態嚴重時,例如,「太平天國起義」,據說中國人打得非常勇猛頑強,特別是他們在有良帥驍將時更是如此。然而,我認為中國人與英國人、法國人和德國人相比,中國人可算不是勇敢的人民,在許多情況下他們只知消極地忍耐。中國人的忍耐精神是少有的。中國人會為了在許多好戰的民族的人看來全無必要的動機,如只是為了不肯說出別人隱匿被盜物的地方而忍受折磨,甚至死亡。盡管比較起來他們缺乏戰斗的勇氣,但他們一點也不比我們西方人更怕死,他們隨時准備承擔自殺的義務就是一個明證。

貪心,我以為是中國人最大缺點。生活艱苦,很難掙錢,為了得到金錢,除了極少數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外,許多人會貪污犯罪。僅僅為了幾分錢,幾乎所有苦力階層的人都會甘受一次死的危險。中國與日本打仗陷入困境,主要是因為大多數的中國政治家根本不能抵制日本人的賄賂。我認為這種貪婪的缺點可能是根源於經濟條件。也許多少年代以來,品行廉潔的人在生活中吃虧了,得不到所需要的錢。只有當經濟條件改善了,這種貪婪的情況才會減少。我不相信今日中國的貪污腐敗要比歐洲18世紀的情形還要糟。我從沒聽說過中國的將軍比烏爾伯勒公爵更腐敗,也沒有聽說中國的政治家比卡迪納爾杜布瓦貪污受賄更甚。因此,隨著中國工業化的進程,中國人完全有希望變得像我們西方人那樣的誠實。當然至少西方人實際上如何廉潔,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我已經說起過,中國人在日常生活中除了有點懶散和缺乏激情外,大多聰明能乾而又多神多疑。但是,這只是他們性格的一方面。在另一方面,中國人又很會狂熱激動;而且常常是一種集體的狂熱激動。盡管我很少見到,但這無疑是事實。「義和拳」運動的興起就證明了這點。中國歷史上也或多或少地充滿了這樣的動亂。正是中國人性格中的這種因素使他們變得不可捉摸,甚至對中國人的將來也難於預料。你可以想像他們中一部分人會變成積極的布爾什維克主義者,勇敢無畏的抗日救國者,瘋狂的基督教徒,或狂熱地獻身於某個最終宣稱自己為絕對統治者的領袖。我認為正是中國人性格中的這種因素,才使中國人成為世界上最不顧一切後果的冒險者,盡管他們平時一貫小心翼翼。雖然浪漫主義的愛情在中國遠遠比在西方更受蔑視,但是中國歷史上許多皇帝由於追求浪漫主義的愛情而丟掉皇冠。

概括中國人的性格並不容易。給外國人印象最深的僅僅是中國人保留著一種尚未受到工業化影響的古代文明。所有這些古代文明可能在侵華的日本、歐洲和美國金融資本家的壓迫下喪失殆盡。中國藝術正在遭受毀壞,取而代之的是拙劣的模仿歐洲的二流繪畫。大多數受過歐洲教育的中國人都對本民族的繪畫缺乏審美能力,而且輕率地認為中國沒有遵循繪畫的透視法則。

到過中國的旅遊者發規,獨具魅力的中國優良文化傳統頗難保持下去。它必將隨著工業化的到來而消失。但是,有些東西仍然可以保留下去,如中國人的某些無與倫比的優秀道德品質。這些優秀的品質正是現代社會生活最最迫切需要的。在中國人所有的道德品質中,我最欣賞的是他們平和的氣質,這種氣質使地們在尋求解決爭端時更多地是講究平等公正,而不是像西方人那樣喜歡仰仗實力。當然,中國人能否繼續保持自己溫文平和的性格,完全取決於西方列強的所作所為。假如迫使中國人面對像日本在中國實行的那種極端野蠻的軍團主義暴行,那麼中國人出於自衛而會變得更加無畏。

⑵ 關於中國人在澳洲淘金

19世紀中葉,伴隨澳大利亞「淘金熱」的掀起,很多廣東、福建的華人漂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1861年來澳的中國人達3.8萬,占當時澳大利亞總人口的3.3%。後因「淘金熱」平息,以及殖民政府推行使有色人種移民受到限制的「白澳」政策,華人人口逐漸萎縮。到1947年,就只剩下1萬人了。

評估,澳擁有金礦資源 9507 噸。其中:已探明有經濟意義的金礦資源 5415 噸,西澳占 62%,達 3124 噸;南澳居第二;新州居第三。已探明有次經濟意義的金礦資源 1269 噸,西澳占 71%,達 821 噸;昆州約 105 噸;新州約 63 噸;北領地約 94 噸。隱含金礦資源 2823 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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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網11月23日電據澳大利亞《星島日報》報道,澳洲發生排華第一炮的紐省藍坪窟(LAMBINGFLAT,現為楊格市YOUNG),在1860至1861年間發生一連串白人暴動,大量中國人被屠殺,但當地排華暴動竟沒有留下中國人死亡的記錄。當地的博物館正發起一次籌款運動,希望籌得八千元,用來保存和修補昔日白人淘金者大屠殺中國人時扯起的帆布旗幟,以記錄這段歷史。

這幅外界稱為「起來橫額」(ROLL UPBANNER)的旗幟,中央是一個尤里卡(希臘文EUREKA我想出了意思)式的十字,四周寫著「起來,起來,不要中國人」(ROLLUP,ROLLUP,NO CHINESE)。曾幾何時不知多少白人淘金者受到這幅營篷的帆布旗壯大膽子向中國人進行血腥暴行。

1860至1861年間,現在離悉尼四小時車程的藍坪窟曾發生一連串白人暴動。「起來橫額」比澳洲白人第一次民間騷亂的維省尤里卡旗遲了六年,但卻是澳洲排華的第一炮,奠定了1901年聯邦立國制定的白澳政策的基礎。1938年澳洲一套默片「白澳之誕生」更歌頌藍坪窟的暴徒。

據連同帆布旗一起在博物館展出的手抄紀錄,在1861年6月最後一個星期日,「3000名淘金者到來去驅趕淘金地上的中國人。」它又表示,一班「暴民突擊中國人,粗暴對待他們,強行將他們的辮子割掉」。

當時三個星期後《悉尼晨鋒報》這樣報道:「手無寸鐵,無自衛能力和毫無反抗的中國人,被為今次而備的短棒和鋤柄最兇殘的毒打,逐一倒下。」「一名不幸的中國男童跪下,淚流滿面,舉起雙手,懇求大發慈悲;一名暴民,用一根可以殺死巨人的短棒,一下便把他打倒在地上。」

令人驚奇的事,這些排華暴動竟然沒有中國人死亡的紀錄,唯一的死亡紀錄竟然是一名白人淘金者,他和其它暴民去法庭要救前日被捕的暴動領袖時,被警察的步槍子彈打中頸部喪生。

楊格歷史學會主席76歲的森信(JOYCESIMPSON)女士表示,她在楊格長大,早期都不知當地的排華歷史。她是在八年前參加歷史學會,才開始涉獵當地早年的歷史。

森信女士認為要保存這幅旗幟,不是因為它昔日所代表的,而是一種象徵,「我們遺留下來什麼垃圾」。

據紐省上議員曾筱龍翻查紐省省議會圖書館的紀錄,發現有四份與藍坪窟大屠殺有關的珍貴檔案。

一份是1861年3月中國人向紐省殖民地政府呈交的請願書,上有43名華人的中文名,其餘三份分別是關於當年3月和4月中國人呈交兩份請願信的議會紀錄,及同年4月金礦署長對排華暴動的調查報告。這即表示,上述六月慘烈的大屠殺,省議會沒有記錄

澳大利亞位於南半球,是大洋洲的一個大陸島國。她與中國遠隔重洋,但是早在100多年前,繼華人移居美洲的古巴、美國、秘魯等地之後,就有華人相率前往謀生。而華人成批移居澳大利亞,實始於19世紀40年代,即距今140多年之前。據歷史資料記載:1848年(清道光二十八年)7月,有一隻「尼門羅」號輪船,裝載著100個成人和20個兒童,由中國福建省廈門,到達新南威爾士省之悉尼(即雪梨),這是成批到達澳大利亞的第一船華工(注1)。其後赴澳的華工人數雖無正式統計,但據1852年廈門英國領事的報告:在1849年內,由廈門赴澳的華工為270人,1851年為1438人,1852年為2666人,前後4年間,即達4300多人(注2)。起初到達澳洲的大多是從廈門去的閩南人,但隨後去的,則多屬從香港去的廣東籍台山、新會、恩平、開平、東莞、增城、高要、中山等地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以「賣豬仔」(即契約工人)的形式前去的,而自備盤川的只是少數(如1849年去澳的270名華工中,自備川資者僅有28人)。他們到達澳洲後,受雇於當地的農場主,從事農業和畜牧業。到19世紀50年代初期,華人到澳的僅5000餘人。 大量華人移入澳大利亞,是在1851年(清咸豐元年)當
敬告:本文版權歸中山網所有,轉載時請註明出處,必須保留網站名稱、網址、作者等信息,不得隨意刪改文章任何內容,我社將保留法律追究權利。 http://www.zsnews.cn地發現金礦之後。在「淘金熱」的推動下,一批批華人赴澳尋金淘金,從此展開了華人移澳歷史新的一頁。但這一頁歷史、則比先來者,更為凄涼悲慘,留下了澳大利亞華人淘金的血淚史。

澳大利亞金礦的發現

據史書記載:澳大利亞最早發現金礦是在1851年。實際上,在19世紀的前半葉,澳大利亞人根本就不知道有黃金。盡管有1823年有一位政府測量員麥貝利恩(J。MCBRIEN)曾經報告說:在新南威爾士省(NEW SOUTH WALES)的巴瑟斯特(BATHURST)以東15里的魚河,發現過金沙。1839年至1842年間,也分別有人在新南威爾士省發現了金礦。但當地政府怕走漏了風聲,一直沒有把消息外傳,也沒有組織人力去開采。直到1851年一個住澳大利亞的英國人哈格里夫斯(EDWARD H。HARGRAVES)才正式開採金礦。哈氏原出生在英國,1832年抵澳,從事過多種職業,曾經過商,捕過魚。1848年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發現金礦的消息傳到澳洲後,他曾到過美國淘金,幾年之間頗有收獲。在美期間,他留心觀察金礦的地形地貌。經過研究,他發現澳洲的新南威爾士省的地貌與美國加州的地貌很相似,因而他斷定新省一定會有金礦。於是,他於1851年1月7日從美國回到澳洲悉尼,立即到巴瑟斯特附近的山地觀察和勘探。結果使他喜出望外,他於同年2月12日,正式在夏丘溪淘金。這就是澳洲發現並開採金礦之始,從此揭開了澳大利亞淘金歷史的新篇章。後來,澳洲政府為了表彰他發現和開採金礦之功績,曾賞給他一萬鎊獎金,以資鼓勵(注3)。而哈格里夫斯,也就成了當時的知名人物。
黃金的發現並開采,的確成了澳大利亞歷史上劃時代的一件大事。從此,隨著淘金事業的發展,世界各地人紛紛涌到澳洲,新南威爾士、維多利亞、昆士蘭等省的人口急劇大量增加,促進了當地工商業的發展,把澳洲的社會推進到一個新的時代。與此同時,殖民主義者也從這里掠奪了大量的黃金,源源運回本國。所記載,僅1852年11月中的某一天,有三艘開往倫敦的輪船,就裝載著黃金7噸。難怪馬克思後來在《資本論》中也曾寫道:歐洲各資本主國畳幾乎所有的黃金,都是從澳大利亞和美國得到的(注4)。

受騙漂洋的契約華工

1852年(清咸豐二年)前後,中國的福建、廣東沿海各地,傳遍了澳大利亞出產黃金的消息。這些少消息最初是由設在香港的澳洲航運公司招工販子和經紀商人輾傳播開去的。他們誇大宣傳新金山遍地黃金的美好前途,目的是引誘中國的貧苦農民,甘心作為廉價勞工前往澳洲為他們開採金礦。
這時的中國腐朽的清朝已經日暮途窮。帝國主義列強的黑手陸續伸入,中國社會的經濟瀕臨破產。而清朝皇帝卻在繼續施展淫威,更加殘酷地壓迫剝削廣大窮苦百姓。加上各地農民起義風起雲涌,戰亂頻仍。華南沿海的貧苦農民,或為生活所迫,或為逃避戰爭災禍,正想遠走他鄉,擺脫困境。此時,外國投機商人和招工頭,便在福建廈門和香港等地,設立所謂「豬仔館」,從事招募華工勾當。他們僱用一批批流氓地痞,施展金錢利誘和強迫硬拉等手段,騙取窮人上當。據歷史資料記載:「豬仔館」老闆規定:人販子不論使用什麼方式,只要把中國人弄到手,送到洋行門口,就可按人頭給予報酬。最初每一名「豬仔」,無論是騙、拐、掠、綁來的,一律酬給銀洋3元,後來漲到8至10元,有時竟高達90至100元。那些被騙招募的華工,就同招工販子或經紀人訂立契約。大都以3年為期,訂定華工到澳洲後,將他們的勞動收入作為贖身費。3年之後才得自由,才能自積工資。這就是所謂「契約制度」(INDENTURE SYSTEM)或稱「賣豬仔」的由來。這些華工就叫「契約華工」。
販運華工除了「契約制度」之外,還有採用賒單工制度的。即華工去澳洲的船票是從招工頭或經紀人那裡賒來的,抵澳之後在一定時期內,華工要以其勞動收入的大部分償還船票等費用。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契約」。此外了有少部份華工在國內靠借高利貸籌集盤川,以家屬作擔保,到澳洲工作後,將工錢匯回國內償還欠債。
華工們登上了招工販子的船後,就象落入「浮動地獄」。船上的水手全副武裝,凶神惡煞。他們隨意毒打,甚至開槍射殺華工。有時把全船華工鎖在艙內,禁止自由行動。當時,船主們大多違反有關國際航運管理的規章,超額濫載並扣減乘客的糧食和食水。又把超載的乘客盡量擠塞在船艙里。船上的通風設備很差,華工被磨病死、餓死,有的被打死或被拋下大海,也有被遺棄於荒島上。有的華工因不堪折磨,而悲憤自盡(注5)。

華人淘金的血淚足跡

由於維多利亞省的金礦較多,因此人們便把維省的首府墨爾本(MECBOURNE)命名為新金山,以示區別於美國的舊金山。
1851年以後,大批華工乘船陸續來到維多利亞省。船剛停岸,即成群結隊前往金礦區。當時維省西南部的巴辣勒(BALLARAT)是華工集中最多之地。據1853年統計,巴辣勒已避孕葯華工2000人,3年後激增至25000人。有一時期,巴辣勒全市居民中,華人占。該地的蘇華倫山(SOVEREIGN HILL)因為盛產黃金而被華工命名為大金山。巴辣勒之北的阿拉勒(ARARAT)和阿窩卡(AVOCA)也因盛產黃金而譽為「廣東礦脈」。
由於華工的大量湧入,引起了當地白失的不安,他們促使維省當局於1855年立法限制華工入境。除規定每10鎊噸船位限載1名華工外,還對每個入境之華人徵收人頭稅10鎊,並責成船長代收。此後,船主為了逃避繳納人頭稅,把運載華工的輪船駛向不用納稅的南澳省(SOUTH AUSTRACIA),華工登岸後,便循陸路步行300多公里進入維省境內各金礦區。據說:1855年至1858年間,由南澳登岸而徒步去維省的華工即達2萬人之多。歷史家是這樣描述華工「入山」情景的:
他們下了船,陸續登陸。一律穿著藍色或黑色的衫褂,首先在阿特列(ADELAIDE)城郊的草地搭營露宿。由向導向他們說明入山去去礦區的沿路情形。華工每隊約有100人左右,每人除付給向導費2鎊外,還要付130鎊作為搬運食物用具的費用。
他們由洛夫地山(MOUNT LOFTY)向東南進發,一路上餐風露宿,經常受到土人、毒蛇、野獸的襲擊,苦不堪言,到了威靈頓(WELLINGTON)後,他們便須涉水
渡茂來河(MURRAY RIVER),沿著5年前澳工人尋金的老路而行。
「有的人乘船來到洛勃(ROBE),便向東轉入內陸。洛勃是一個濱海小城,因常有大批華工過路,而帶來商業興旺,市面繁榮。由中國來澳的船隻,還滿載茶葉、絲綢、桐油等大宗貨物,在此停卸後,再裝載大量羊毛出口。1857年左右,此地經常有3000名以上華工停留等待入山。」(注6)
從各地奔波而來的華工,在金礦落戶後,立即賣命勞動。他們頭戴尖頂的圓形大斗笠,肩挑著簡單的行襄和採金淘金用的鋤頭、鐵鏟、畚箕,成群結隊翻山越嶺,行曀在崎嶇荒涼的深山路上,四處尋找金礦。一旦發現異色泥土,確認有礦藏,他們就駐紮下來,搭蓋簡陋棚屋(大多用碎石壘牆,樹皮蓋頂或用竹木搭架,樹皮作牆和蓋頂)。屋子很矮,人在裡面無法伸直站立。華工們只好席地而卧,或用樹條編織成床鋪棲身,以避身霜雨雪。
當時,華工用的采礦工具極為簡單項,多數用鋤頭鐵鏟掘井挖沙,一些人下井,把泥沙傳上地面;一些人在井口,用木盆盛著,不停搖動,以水沖洗。因為金沙比泥沙重,故泥沙被沖走後,粗金沙粒便留在盆底,這就叫「淘金」。華工們起早摸黑,拚命挖掘淘洗,累得腰酸腿痕,頭昏眼花,也不願停下來休息。他們沒有技術,工具簡單,通常華工只能在白人開采過而棄置的礦坑裡挖掘殘渣,因而被白人輕蔑地稱為「挖掘渣滓的傢伙」、「跟蹤者(TAILERS)」。「淘金「的華工,通過艱苦勞動,偶爾也能淘得殘留下來的金沙,後來白人常用「中國人的彩」(CHINAMAN SLUCK)來形容一個人的好運氣,就據此而來。時至今日,澳洲人購買獎劵時,常請中國人指點號碼或代購,他們稱之為藉助「唐人的運氣」。華工們背負著沉重的債務和運在故鄉的年邁雙親與孤苦妻兒的期望,經過長年累月的拚命勞動,終於得到了回報。他們將收獲到的黃金寄回或帶回中國者亦為數不少。據資料表明:從1856年7月1日至1857年6月30日的一年間,僅由墨爾本出口運往中國的黃金,即達111903兩(盎司)按當時價值約50萬英鎊。這就不得不引起了白人的妒忌和仇視,種下了後來排華暴行的禍根。
華工倦荒山野嶺採金淘金,除遭受塌井事故,有人葬身井底外,還要抵禦風霜雨雪的侵擾和毒蛇猛獸的襲擊,而且要對付粗獷的白人和野蠻的土人的挑釁和進攻。當
時深山土著居民極多,華工常慘遭殺害,令人目不忍睹。

淘金人實錄——譚仕沛著《閱歷遺訓》

早期去澳洲的華人中,多數是農民、工人或小商人,他們文化程度極低,自然很難對當時的淘金生活作文字的記載,至為可惜。但是,澳洲雪梨大學歷史系教授、僑史專家劉謂平教授,卻偶爾發現了粵籍旅澳華僑譚仕沛著作:《閱歷遺訓》。
譚仕沛為廣東南海縣人,生於1855年(清咸豐五年),由於家貧,聽聞澳洲盛產黃金,就於1877(清光緒三年),偕同父親、弟弟赴澳洲,初作淘金礦工,後改業經商因而政富。1925年,年愈七十的譚氏,為了將自己到澳洲艱辛的一生告誡子孫,親自憶述,請人代筆,寫下了《閱歷遺訓》。書中記述的事實,都是當時華工生活的真實記錄,因此,成為至今保存最珍貴的第一手華僑史料。
譚氏抵澳時已是淘金時代的後期,旅澳華人的遭遇更為凄慘。《閱歷遺訓》對當時的社會暴露無遺,現將譚氏父子兄弟的澳洲淘金生活實錄摘抄於下:
「世傳谷黨埠(劉渭平按:即澳洲北部之COOKTOWN)土產黃金,地不憂寶,采之無禁,掘之無竭。習聞不擦,父子兄弟同心嚮往,光緒二年十二月出五日由鄉祖道,初九日在港揚帆,十二年廿低埠(時已為1877年).頓失所望,據悉傳聞失實,誤聽偽言,金既難求,且也水土不合,因而致病者比比然也。沿途所見華人,鵠形菜色,非貧則病,愁嘆之聲不絕於耳。先進者不歌來暮,反切去思,後進者能不聆心憂。然既已來此,姑往探之。乃置鋤焉,備鏟焉,舉凡器用食品,或負之,或擔之,左提右挈。三年正月初四日,結侶入山,魚貫而行。比到十六米(即英哩、下同)時,夕陽西下,因而止息。露宿風餐,其苦可知。越二日戒途,凌晨遄征,人步亦步,人趨亦趨。既不敢離群而索居,亦不敢獨行踽踽,恐失援而為野人所算,剽食堪虞。所以載馳載驅,汗流氣喘而不敢自由止息者,我是之故也。及到二十米逢水即止,群焉卸擔,提汲執炊,各行其事。憩息二天,愛又啟行。履鵵岩,越崎嶇,及到廿六來。疲睏已極,舉步難移,人懷止息。又歇三天。行至四十米,滂沱大雨,坑水盛漲,欲濟無舟,徒興望洋之嘆。櫛風沐雨,淋漓盡致。守望水涸。而餱糧已盡。我迫轉回谷黨,以解糧食。及水涸首途,至五十二米止宿。屈計行程,已匝一月。到此則萬里平陽,一路康衡大道。至七十二米,名曰大山腳,亦雲殆矣。在此息處,此有次大山焉,高插雲霄,不知其幾千萬仞,紆徐而上,迤斜而下,憊桎難堪,詢諸行旅,曰此為八十二米。或輕棄其行李者有人,或作阮籍之泣者有人。手胼足胝,肩破血流,血衣膠固,牢不可脫,強為更衣,痛不可耐,嗚呼,無辜而受肉刑,不禁撫肩而太息。暫停數天而又行矣,至九十六米而止。然臣朔已飢,見有英人麵包鋪在,乞食於英人,幸亦憐而與之,聊以果腹。及至一百米,已越三月。乃拾淘沙,絕不見金,戚然憂之。適郭良兄道出其間,不吝指教,始曉開采,而所采又屬無多,每日不過一二分金,僅足糊口而已。乃時數恨人,命途多舛,腳生石疽,不良於行。聞道石疽用火炙石,石熱腳踏其上,血活即愈。吾如法試之,果有奇效。然尚末痊癒,同侶遠徒,不得不追隨而往,至百二米欲止,又聞百三米金苗極旺,群趨若騖,載奔載驟,及至百三米,時已六月。擇地而采,每日可得六七分。而父與弟相繼而病,呻吟枕席,焦慮萬分。幸遇陳盤兄過從,知為黑痧毛釘病,如法救治,其病若失。感恩圖報,辭不受謝,似此盛德,求諸今人,吾見亦罕。至於谷黨,世界艱難,流落而不得歸者,所在多有。此風傳至中國,凡有尊親莫不憂形於色。由中國匯舟來然後歸者,不知凡幾。吾堂叔聞此消息,將我房屋按典,得資一百六十元,由省萬全珍珠鋪匯來谷黨萬全安店,摺合英金三十二鎊,以為我父子兄弟歸家舟費之用。父因時運不濟,復病而費盡。至十一月到百六米,父子兄弟因困於此,苒荏數載……無一而可,不得已重舊業,復往採金……至乜泣大河(劉渭平按:此為MITCHELL RIVER,在昆士蘭省北部)一望汪洋,同侶棲息。是晚鍾鳴九點 ,突聞人群起,鳴示警,終夜戒嚴,如臨大敵,守至天明,立即徒避,時已五年,吾見採金究同海底捉月,又顧而之地。傭工酒館,每月可得工金兩鎊。是年除用外,實存工金25鎊16司令6便士,六載於茲,振作毫無。……」
以下敘他離開金礦以後,做過菜園養豬、墾荒種蔗、伐木、管工、開商店等工作及其成家經過和告誡子女之經商規則等。從譚氏的這本小冊子中,可見當時採金淘金工作這艱苦辛勞,而所獲無多,同時也可見在少數華人的成功史背後,正不更有多少老死異地或受害冤死的血淚事跡!

百年前金礦區之中文告示

19世紀中葉,在奧大利亞各省從事淘金的華人日漸增多。據統計:1857年表月間,維多利亞省共有華人25528人,至6月即有33694人,而1858年底,全省華人已增至42000人。但至1861年又減至24,700人,佔全省人中1/100在新南威爾士省,1856年僅有華人896人入境,1858年增至12,000人,至1861年全省共有華人21,000人,佔全省人中1/160昆士蘭省是在1869年以後才陸續發現金礦,華人又大批湧到,至1877年全省華人約有25,000人。
這時澳洲各地政府對於金礦區的主權和採金技術管理等,多有法令規定。1873年5月,昆士蘭省當局頒布了一項金礦區的法令,由一個名為亨利之譯員譯為中文。這實為澳洲華僑史上之一個重要史料,從中也可看到當時金礦開採的一些情況。現錄於下:
「曉諭華英人等知悉:今時英國所立規矩,善美俱全,本惠愛為心,以均平為治。誠恐知識者稀,以致爭端多事,故將各規例開於後。一規例:取泥皮鑫並伏咈嘮,取金每1人限管地方40尺四方。一規例:有水地方系2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長,50尺闊。3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長,70尺闊。4人合伴,限管地方,100尺四方。一規例:有水坑底,每人限管地方30尺四方。一規例:取白石地方,每1人限管地方40尺闊。一規例:有人開出新坑,像石湖金,官府另賞人情,多俾20個人地方。一規例:有人流長取金,官府另賞人情築塞水塘。一規例:取爛泥地方任從官定長短多寡。一規例:做泥中,若系停工,限期3日3夜,如若過期,有人爭奪,衙門不理。一規例:做泥口人等若遇伴有病,不能返工,祈報官府出人情幣張,方無爭奪。一規例:做石湖規矩,1人管得2人地方,2人管得4人地方,皆因有顆伴做中石功夫,不得藉斯爭奪。一規矩:大凡地方有木圍的,系人家稅地,千祈年不可入內鋤掘,如有不遵,拿到衙門,從重究治。一規例:唐番人等須要攬順幣,如無查出罰銀,從重施行,決不輕恕。」

淘金引起的排華風暴

華工的大量湧入,不可避風免地引起了當地歐籍白種人的反感。由於中國人刻苦耐勞,團結合作,在短期內即無可無不可蓄了一筆財富,這就遭到了歐洲移民的妒忌。他們認為:中國人搶走了他們的飯碗,中國人到這里不是想安家立業,而是想發財,撈一把就走,而且挖出的金子正源源不斷地運回中國。謠傳的煽動,更激起了白人的憤怒。他們叫嚷:「要有效地防止澳大利亞福地的金礦場變為中國皇帝和亞洲的蒙古躂怛部落的財產。」終於演變成排華暴行風潮,暴徒們以種種理由反對華人,誣說華人不合作,不衛生,不守法。當時產金的巴辣?約有華人9000人,僅有婦女2人,因而被白人誣指有不道德的行為。隨著反華叫聲的日囂塵上,排華的風暴隨之洶涌而來。1854年維多利亞省的歐洲移民舉行大會,決定於7月4日在本地高(BENDIGO)集體搞事,妄圖把全部華工趕出金礦區。幸被當地政府及早發現,採取措施加以勸阻,才沒鬧出嚴重事件。
據此引起了當地政府的注意。1855年(清咸豐五年)維多利亞省政府成立了「金礦皇家委員會」,對開採金礦情況進行了調查,最後竟通過限制華人入境的法案,規定凡經登記的船們只能搭華人1名,並且規定入境華人每人每年須繳納人頭稅10鎊,現成各船船長代收。此外,還規定每1華人每年須會1鎊「保護費」。澳洲當局用此款雇派1名「保護官」負責調解紛爭。規定對超過噸位限額入境之華人搭客,每人罰20鎊,船主罰10鎊。這個法案,是澳洲第一次限制華人入境之正式法令,實際上揭開了澳大利亞排華歷史的序幕。
1857年7月,維多利亞省巴克蘭(BUCKLAND)礦區首先爆發了排華暴行。在當局的慫恿下,約有500名白人。成立了反中國人同盟,之後,白人礦工成群結隊到案處圍攻中國人,他們肆意橫行,燒中國人的房子,搶中國人的財物,甚至殘暴地毆打中國人。結果造成三個華工被活活打死,數十名華工受傷,華工財產損失約值八、九千鎊。事件發生後維多利亞省政府才派兵維持秩序,暴行才告平息。巴克蘭礦區排華事件之後。維多利亞省政府意識到單靠限制華人入境已難秦效。因為華人可以繞過維多利亞,從鄰近的南澳省或新南威樂士省登陸,然後長途跋涉到維省金礦區來。而且因輪船不停維省各口岸,而使該省各岸商業蕭條,貿易額下降。於是維省政府當局呼籲新南威爾士各南澳兩省政府採取共同行動。南澳政府當即表示中意, 並於1857年通過了維省一樣的限制公地人入境法案。而新南威爾士省則被上院否決未獲,因此數年之後,華人到新省的人數遂急劇增加。這同樣引起了當地白人的妒忌和反對,1860年12月12日終於釀成了藍濱灘(LAMBING FLAT)事件。白人鬧事持續到次年9月,二、三千華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白人搶劫一空,焚毀房屋無數,死傷3人,財產損失嚴重。同處11月,新省通過了3年前沒有的限制華人入境法案。從此華人入境為減少,1862處為1,030人,1863年僅有63人。由於來澳華工減少,澳國的採金業日漸不振。
但是,維多利亞、南淵、新南威樂士省的限制華人入境法案,遭到了英國政府的反對。因為英國與中國清朝政府簽署了兩國人民可以自由來往的條約。英國為了維護處已在華的利益,不得不反對澳大利亞各省的排華法案。加之採金業由盛而衰,這三省的排華法案便先後自動廢止了。此後由1867年至1877年的10年期間,淵洲各地白人排公地情緒稍有緩和,形成排華的第一個回合。
1870年左右,北部的昆士蘭省(QUEENSLAND)陸續發現了黃金,公地工又大批涌去,至1877年,在昆士蘭省華工達25,000人,平均每7個居民中就有1個華工。據估計,當時白人淘得黃金130萬盎司,華工也淘得100萬盎司。這情形又引起了當地白人居民的反對,昆省當局再次採取了限制華人的種種措施,於是形成了第二個回合的排華。由1877年至1888年的10年間,新到昆士蘭省的僅有550人。
1888年6月12日至14日,大洋洲際會議在悉尼舉行,會議通過了更為嚴格的限制華人入境的議案規定:任何船隻每500噸只准載華人1人入澳wxf人入境必須造型書面許可證wxf人跨省遷移,也必先獲得准許等。這些決議,實際上幾乎把華人摒之澳大利亞門外。此後,在澳華人有出無入,至1888年在澳華人僅下50,000人,而至1901年,更減至30,000人。
1901年,澳大亞聯邦正式成立,決定採取「默書測驗法」進一步限制移民人數,規定每個進入澳大利亞的移民,都要在澳國官員面前默寫一段50字長的任何歐洲國家文字,這實際上等於關上了入澳的大門,華人往更加困難了。以後,澳洲白人更提出了「雪白的澳洲」、「澳洲人的澳洲「等口號,推行「白澳政策」(注10)。從此,昔日古澳洲大地上披荊斬?,為澳大利亞社會的繁榮和發展,灑下了無數血汗,作出了重大貢獻的中國人,竟成了排斥的對象。此時,各地的金礦也日漸枯竭,采礦業務實際上陷於停頓。華工也紛紛回國,倖免留下來的都相繼向城市轉移,從事菜園、菜販、洗衣店、家私工匠、小商販或經營零售商店等。淘金時代也便宣告結束了。

⑶ 美國人眼中的中國是怎樣的

美國人眼中的中國是特別強大的。

1、國土遼闊,資源相對豐富。

中國擁有居世界第三位的廣闊國土,不但陸上土地風光秀麗且地勢也易守難攻。 資源也很豐富,以煤、稀土為代表的15種礦產儲量居世界一二位。

石油居第六位,天燃氣居第八位。水資源居第六位,森林居第六位,草地居第二位。再加近三百萬平方公里的海洋資源,可以說祖先留給我們的資源真的很豐富。

⑷ 為什麼在非洲人眼裡中國人是神一樣的存在

1、中國人吃苦耐勞,這是非洲人對中國人一致的、積極的印象。中國人不管在非洲搞工程還是經商,他們幾乎都沒有周末和節假日,早7點上班,下午6點半下班,晚上還要加班。衣索比亞NORTH WOLLO省WOLDIYA市的政府主席BALAY先生說對我說:「你們中國人工作很努力,這是你們國家很快富裕起來的主要原因,我們衣索比亞人缺乏的就是這種精神。」 非洲人很佩服中國人的勤勞,有的甚至不可思議,認為中國人簡直成了人肉機器。

2、非洲雖然貧窮,可非洲黑人在勞動態度上與我們迥然不同。我們雙周日實行還沒多少年,可他們這里早就實行雙周日了。加班,對中國人來說是家常便飯,甚至沒有任何額外報酬。在這里,你讓黑人晚下班十分鍾他也向你要加班工資,不付就把你告上法庭。盡管加班工資比平常工資高出很多,黑人也不願加班,他們要充分享受法律賦予他們的休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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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歐美白人如何看待中國人勤奮相關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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