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伊文思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摄影生涯的
同兰格一样,沃克·伊文思(Walker Evans,1903~1975)也是农业安全局的摄影师之一。
伊文思出生于美国中西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大学中途辍学后,他决定以摄影为职业,于是用几个月的时间掌握拍摄技术。然后,开始了摄影生涯。
‘贰’ 高分求救:法国纪录片大师伊文思 在1972~1976年拍的经典纪录片愚公移山
呃……网上只有 球的故事 和 上海第三药店,不过看到的信息说一些大型图书馆里有保存全集
http://www.56.com/u42/v_NTg1NjQ0NzE.html
这个链接是 球的故事 和 上海第三药店 连在一起的,dvd只包括这两集
‘叁’ 经典纪录-尤里斯·伊文思在中国的恋恋中国缘
自1976年3月初开始,《愚公移山》被编排成放映时间大致相当的若干影片组合,在巴黎塞纳河左岸的四家艺术影院同时上映,此片仅在法国的映期就长达6个月。由于满足了西方人了解封闭已久的中国的渴望,意大利、西德、荷兰、芬兰、美国、加拿大、巴西以及许多其他国家也争相购买拷贝和电视播映权,播映后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和评论家的广泛好评。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愚公移山》在西方博得的喝彩是短暂的。随着1976年10月中国政局发生巨变,这部影片突然被撤出西方的电影院和电视台。有人开始怀疑这部带有乌托邦色彩的影片的真实性,有人开始指责它是一部中国制造的官方影片,善良的人认为伊文思和罗丽丹被中国人欺骗了,不友好的人则认为他们帮助中国人欺骗西方。
这种情况使伊文思和罗丽丹处于非常尴尬的境地,甚至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在欧洲找不到工作。可是,伊文思生前丝毫没有向他的中国朋友们提过这件事,直到1998年罗丽丹来北京参加“纪念伊文思诞辰100周年研讨会”时才有所披露:“当时我与伊文思向自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在影片发行的同时,要不要向观众讲述我们在中国所经历的事情?最终我们决定不说自己在中国所遭受的待遇,因为如果说了,我们就好像和那些偏激地批评中国的人站在一起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时说出‘四人帮’当权时我们所受到的部分当权者的某种待遇,这样也许对中国会更好,可能我们的一些中国朋友正需要国外有一些揭露‘四人帮’的声音。如果在《愚公移山》发行的时候,我们采取的是这样的态度,我们就不会在十年之中得不到工作了,也不会有那么多记者对伊文思说那么多难听的话。”
纵然茫茫心头怨,依旧恋恋中国缘。《愚公移山》之后,伊文思和罗丽丹在80年代中后期来华拍摄了《风的故事》,讲述了一位欧洲老艺术家将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这位老艺术家不是别人,正是伊文思。影片的序幕部分,少年伊文思那句“妈妈,我要去中国!”的呼喊,道出了这位艺术家自幼向往中国的心声。这部影片成了世界上最后一位纪录电影之父的最后杰作。伊文思的“中国缘”可以说是他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的体现,是他在20世纪变幻莫测的政治风云中不断抉择的必然结果。伊文思一生中面临无数次抉择:“1917年前后他认识了苏联,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选择了共产主义;1938年他在燃遍抗日战争烽火的中国,在国民党和共产党之间选择了共产党,并把它介绍给世界;1946年他在作为殖民一方的祖国荷兰和作为被殖民一方的印度尼西亚之间选择了印度尼西亚,为民族独立和解放事业奔走呐喊;60年代,他又在中苏大论战中毅然站在中国一边……”(引自胡濒《一所流动的“‘直接电影’学校”》,载《世界电影》1999年第1期)伊文思抉择的标准是,始终站在被压迫的人民的一边,始终坚信人类的美好理想一定会实现。
11月18日,是伊文思104诞辰周年纪念日。笔者为在法国举办中国电影展事宜飞赴巴黎,伊文思的墓前献上一束鲜花,看望罗丽丹,虽然赶不上带去登载此文的刊物,但至少可以告诉她,中国的电影人仍在怀念伊文思,中国的电视台仍在播放伊文思与她合作拍摄的《愚公移山》。今天,中国与世界的交流就像到邻家串门一样,然而谁又能忘记在封闭锁国的艰难日子里向世界介绍中国的《愚公移山》呢?2003年法国将举办“中国文化年”,2004年中国将举办“法国文化年”,届时当有更多的人重新认识这部非凡影片的非凡意义。

‘肆’ 经典纪录-尤里斯·伊文思在中国的茫茫心头怨
1972年3月,伊文思和罗丽丹再度来到北京,准备开始影片的摄制工作。虽然拥有共和国总理的官方批示和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的有效协助,拍摄过程仍旧困难重重。困难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创作观念的差异,二是有关领导的干预。创作观念的问题似乎不难解决,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中方创作人员的工作得到了伊文思和罗丽丹的高度赞赏,而来自有关领导的生硬干预却让伊文思和罗丽丹大伤脑筋。这里所说的有关领导,既包括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帮”,也包括摄制组所到之处的地方负责人。江青在伊文思和罗丽丹1971年访华期间曾经三次接见他们,多次陪同他们观看样板戏,向他们倾诉自己的经历,并且暗示他们为她拍摄一部名为《红都女皇》的影片。伊文思和罗丽丹无声地拒绝了为她树碑立传的请求,结果是他们在拍摄《愚公移山》过程中遇到了来自以江青为首的“四人帮”及其爪牙的百般阻挠,而且江青在对安东尼奥尼的影片《中国》发动批判运动期间,甚至要求伊文思和罗丽丹明确表态,两位世界级的电影导演对此一拖了之。
伊文思在一本回忆录中记述了拍摄《愚公移山》时的心头之怨(本文中的引语,除特别标明外均出自罗伯特·戴斯唐克与伊文思着《尤里斯·伊文思:一种目光的记忆》,法国BFB出版社1982年版,其中与中国有关的部分已由胡濒先生译成中文)。比如,摄制组首先被带到大寨村,在当时的中国人眼里大寨是完美的典型,但在伊文思眼里:“这里的一切太井然有序,太完美无缺,太呆板生硬,让人感到很不舒服。”这样的地方恰恰是伊文思试图极力避免拍摄的。然而,作为早在1938年就来中国拍片、对中国有着相当了解的伊文思还是在那里作了短暂逗留,拍了一些素材之后随即转道北京。可是,在清华大学的拍片经历同样使他不满,比如当伊文思问大学生们上大学之前做什么工作时,所有人都回答自己是工人,“这怎么可能?”伊文思感到失望。当他问这些学生对知识分子从事农业生产的态度时,所有人都称颂体力劳动,对插秧、养猪之类的农活齐声称道,伊文思明白:“这都是文化大革命式的生搬硬套的口号,它同我们想拍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
在新疆的经历更是让伊文思和罗丽丹啼笑皆非。地方负责人总是把摄制组置于既成事实之中,告诉他们哪儿能拍,哪儿不能拍,哪些场面绝对要拍。伊文思很清楚,这些都是为摄制组安排的陈规俗套,同他所期望表现的中国南辕北辙。在喀什的经历简直是登峰造极,伊文思将之称作“喀什的噩梦”。那里的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以至于曾经在好莱坞工作过的伊文思都不相信华纳或者环球公司能为他提供如此出色的排演场面:“早晨七点,十字路口与整条街上都拥入了成百名的男女,他们服装鲜艳,笑容可掬,小学生们穿戴一新,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仍旧如此……在一个商店里的排演可谓达到了顶点,安居乐业的居民们围着琳琅满目的柜台来回走动,自由自在地挑选商品。”摄制组所到之处,至少有五六部官方汽车开道,而且地方领导人还为摄制组选定拍摄角度。这些素材没有编入《愚公移山》,而在大寨和清华大学拍摄的素材被扔进了垃圾堆。
对于拍摄过程中遇到的这类困难,伊文思早就有思想准备。周恩来对他说过:“用不着遮遮掩掩,中国是个穷国,是第三世界的国家,地域辽阔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我们不能打肿脸充胖子,那是自欺欺人,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他又补充道:“用不着去拍一部粉饰太平的影片,中国是什么样儿,你就按什么样儿拍。”周恩来是针对伊文思将要遇到的那些念念不忘美化现实的地方领导人说这番话的,他还提醒伊文思和罗丽丹要当心美化现实这个头号敌人:“只有打好这一仗,你们才能拍出一部好影片来。”伊文思心里非常明白,美化现实的事本来不足为怪:“人,不管他是原始人还是文明人,社会主义者还是资本主义者,黑人、白人或者黄种人,总是要在客人来时把大门前打扫一番。美化现实也是1971年的中国的情况。”然而凡事总有限度,超出限度就令人难以接受了。另一方面,将真实视为纪录电影的生命的伊文思恐怕也不会有丑化现实的想法:“要我背着中国,拍摄一部反华、反社会主义、反我自己信仰的影片,我是不会干的。”

‘伍’ 伊文思的主要作品
(荷兰 1911年 黑白 无声 1本)
本片为伊文思13岁时,在家人的帮助下拍摄的一部长200米的影片,是伊文思的第一部电影习作。 (荷兰 1928年 黑白 无声 1本)
1928年,伊文思经过长期的观察和准备,用三个月的时间,拍摄了这部十分钟的纪录片。影片以诗意化的手法,充分调动电影的画面,表现了荷兰鹿特丹市玛斯河上一座铁路升降桥的运动情况。 (荷兰 1929年 黑白 无声 1本)
编导:J.伊文思、M.弗朗根? 摄影、剪辑:J.伊文思
影片表现了荷兰阿姆斯特丹这座美丽城市在雨中的风貌,充满了深蕴的诗意和清新的风格。
本片与伊文思的另一部影片《桥》被人们公认为欧洲先锋派电影的经典代表作品。 (美国当代历史电影公司 1937年 黑白 英语 6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J.费诺、J.伊文思? 剪辑:H.范唐根? 解说词:H.海明威
本片纪录了西班牙内战的部分场景,从前方战争和后方建设两个角度表现了战争的整体。这是伊文思所拍摄的第一部表现人民反对法西斯主义的大型纪录片,也是伊文思的第一部战争实况纪录片。
1937年,西班牙的内战全面爆发,伊文思以鲜明的立场支持共和派,反对佛朗哥的法西斯主义,他和海明威等一些美国知识界人士共同组成了“今日历史电影公司”(后改名为“当代历史电影公司”),奔赴西班牙拍摄了本片。 (美国当代历史电影公司 1938年 黑白 汉语 5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J.费诺、卡尔
本片表现了台儿庄战役中国军队与日军展开激烈战斗;汉口八路军的重要军事会议上,周恩来、叶剑英等领导人讲话和研究军事形势的情况;西安人民举行抗日游行的场面。影片在美国和法国上映后,引起了轰动,起到了重要的宣传作用。
1938年,日本帝国主义全面侵略中国,伊文思坚决表示支持中国的抗战。他在爱国华侨的资助下,受美国当代历史电影公司的委派,经过周密的准备,经香港来到汉口。他不顾蒋介石政府的阻挠和刁难,亲赴前线,拍摄了纪录中国人民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这部大型纪录片。其后,伊文思为了表示对中国人民的敬意,通过周恩来等人的安排,将自己使用的摄影机和几千尺胶片秘密转交给了八路军。(这台机器现存中国历史博物馆)。 (法国加朗斯电影公司 1957年 黑白 汉语 4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A.杜美特尔、F.布林
剪辑:J.谢索 解说词:J.普莱凡
50年代中后期,伊文思根据法国电影史学家乔治·萨杜尔提供的主题,拍摄了诗意化纪录片《赛纳河畔》。影片中,伊文思以赛纳河为表现对象,巴黎城和赛纳河相会在一起,像亲密的爱人一样紧紧地拥抱。河边垂柳依依,年轻的伴侣依偎在一起;孩子们在河边奔跑嬉戏,在河水里游泳;片片轻舟划过,雨珠敲打在水面上,泛起一个个涟漪。赛纳河养育了巴黎,为城市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影片获当年法国戛纳国际电影节短片“金棕榈奖”和美国旧金山电影节的“金门奖”,成为伊文思的最重要代表作品之一。 (澳大利亚码头工会 1946 黑白 英语(中文字幕) 2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M.米歇尔? 剪辑:J.伊文思
1944—1945年,荷属东印度政府任命伊文思为即将独立的印度尼西亚的电影专员,伊文思积极筹备,准备拍摄表现印度尼西亚人民进行民族解放斗争的纪录片。印度尼西亚宣布正式独立后,荷兰对年轻的共和国实施封锁政策,不准伊文思进入印度尼西亚,伊文思指责政府违背民主传统,愤而辞去电影专员的职务。
1946年,伊文思在澳大利亚码头工会工人的协助下,秘密拍摄了《印度尼西亚在呼唤》。影片纪录了澳大利亚码头工人拒绝为荷兰的船只装运运往印度尼西亚的军火,反对荷兰武装干涉印度尼西亚的情况。 (德国德发 1954 黑白 汉语 9本)
编导:J.伊文思、F.波兹纳 摄影:D.肖斯塔科维奇
解说词:B.波列伏依 翻译:朱徽明
1953—1954年,伊文思应“世界工会联合会”之请,拍摄了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的第三次世界和平大会的情况。他在三十二个国家的电影工作者协助下,以密西西比河、杨子江、恒河、伏尔加河、尼罗河、亚马逊河等六条河流为背景,拍摄了沿河人民的生活,定名为《激流之歌》。1955年,伊文思获得“世界和平奖”。影片在中国放映后,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 (又名:旅行日记) (古巴工业协会 1961 黑白 汉语 4本)
编导、摄影:J.伊文思
1961年,伊文思应古巴电影艺术与工业学院邀请,到古巴讲学,与古巴的电影工作者共同合作,拍摄了纪录片《旅行日记》、《武装的人民》。本片纪录了古巴的地理风光和古巴人民的精神风貌。 (中国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1958 彩色 汉语 5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王德成录音:王绍曾
解说:谢添解说词:何钟辛 作曲:高潮
影片分为三部分,《冬》、《早春》、《春节》。
《冬》:表现了内蒙古海拉尔地区的冬季景色以及当地牧民的劳动和幸福生活。
《早春》:表现了南京近郊农民的春耕以及南京市民的生活,南京的夫子庙、秦淮河等。
《春节》:表现了无锡近郊农民准备过春节,以及春节期间人民的欢乐情绪,儿童们表演锡剧《双推磨》,农村欢舞龙灯的场景。影片原定名《来自中国的信》,后经夏衍提议改名为《早春》。 (中国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 1958 黑白 汉语 2本)
编导:J.伊文思、王伟摄影:包万俭
录音:王绍曾 解说:李连声 作曲:李宝树
本片纪录了北京市人民抗议英国帝国主义武装侵略黎巴嫩示威游行的情况。 法国/荷兰合拍、法国阿尔果电影公司出品 (1966年 彩色 法语 2本)
编导:J.伊文思
摄影:E.V.D.安顿、E.贝克 剪辑:C.杜尔农
这是一部幻想性纪录片,表现了荷兰传说中的“飞翔的荷兰人”从十七世纪离开荷兰后,直到二十世纪才回到了鹿特丹。但是,“飞翔的荷兰人”完全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于是,他独自驾驶着自己的小船驶向太阳。
这部影片使人们更多地想到伊文思本人的经历。影片完成后,荷兰文化大臣准备向伊文思颁发荣誉酬金,但伊文思本人骄傲地拒绝接受。 编导:J.伊文思、M.罗丽丹
摄影:J.皮季阿马依、李则翔
本片表现了中国传统工艺技术的继承和发展。
《愚公移山》是伊文思于70年代在中国大陆拍摄的大型纪录片。为了拍摄这部影片,伊文思走遍了中国的土地。他先后到大庆、上海、南京、青岛、新疆等地。《愚公移山》共由12个部分组成,放映长度为12小时。其中最长的《上海电机厂》为131分钟,最短的《秦教授》为12分钟。 编导:J.伊文思、M.罗丽丹
摄影:J.皮季阿马依、李则翔
本片纪录了北京市第三十一中学围绕一次学生向老师掷球的事件而进行的一场辩论。 编导:J.伊文思、M.罗丽丹
摄影:J.皮季阿马依、李则翔
纪录了上海第三药店职工的服务精神,与顾客的关系以及召开服务质量检查座谈会的情况。

‘陆’ 外国人最早在华拍摄的电影是什么
外国人来华拍摄纪录片的历史,最早大约可以追溯到电影刚诞生的那几年。1896年,卢米埃尔兄弟派出了数百名摄影师奔赴世界各地拍片,其中一些摄影师就曾来华拍过纪录片,只是这些影片的名称和内容现在已难以考证。
1898年,美国爱迪生电影公司的一名摄影师在周游世界过程中曾在香港和上海拍过一些素材,后来被编入《香港码头》、《上海街景》等6部短纪录片中。4年后,另一家美国电影公司根据其摄影师在北京、天津拍摄的素材编辑发行了《北京前门》和《天津街景》两部短片。
1908年,在上海从事电影放映活动的意大利人劳罗也开始了拍片活动,拍摄了《上海第一辆电车行驶》、《上海租界各处风景》、《强行剪辫》等片,而在北京拍摄的《西太后光绪帝大出丧》纪录了一个古老帝国的两位统治者的葬礼。
1909年,法国百代电影公司的摄影师来北京拍摄风光片,也拍摄了纪录一些京剧名角(如杨小楼、何佩亭)的演出片断。同年,美国人本杰明·布拉斯基在上海成立了亚细亚影戏公司,起初拍摄的大多是纪录片,如《西太后》、《不幸儿》等。
1925年,苏联导演史涅伊吉诺夫与一名摄影师随同开辟莫斯科—北京远程航线的苏联飞机来到中国,在张家口、北京、上海、广州等地拍摄了一些素材,被编入纪录片《伟大的飞行与中国的国内战争》,此片后来更名为《东方之光》,作为苏联在国外上映的第一部新闻纪录片在西欧诸国放映。两年之后,另一位苏联导演雅可夫·布里奥赫来中国拍摄了新闻纪录片《上海纪事》,影片反映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末期上海的情形,于1928年在苏联上映。
1927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率领一个包括北大学生在内的联合考察队开始对中国的西北部进行了持续8年之久的考察活动,过程中拍摄了大量的电影资料,曾在北京放映。1920年末期,另一位瑞典人,考古学家安特森用电影纪录了自己在中国北方和西北部的见闻,影片对塞外的风土人情、文物考古、民居、服饰等都有所反映。
战争岁月的记录者
1935年,在燕京大学任教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曾用一台16毫米手摇摄影机拍下了“一二·九”学生运动的场面,今天已成为珍贵的历史资料。1936年,斯诺在访问延安期间拍摄的一些素材,纪录了毛泽东、周恩来的形象,红军步兵和骑兵的操练、检阅和野战演习,八一运动会的球赛及部队的文娱生活,这些素材也成为了非常珍贵的历史资料。继斯诺之后,美国摄影师哈利·邓海姆也辗转来到陕北革命根据地,拍摄了纪录片《中国要给予反击》。
1938年,又一位苏联纪录电影工作者罗曼·卡尔曼来到中国拍摄了表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纪录片《中国在战斗中》和《在中国》。同年,荷兰纪录电影工作者尤里斯·伊文思历尽艰险来到中国,他拍摄的《四万万人民》曾在不少国家上映,对声援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起到了积极作用。
与此相反,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来华拍摄的日本纪录片不仅被用作鼓动日本民众和军队进行侵略战争的宣传手段,更成为日本政府推行军国主义的外交手段。1937年8月21日,就在“七七事变”一个多月后,“大日本电影协会”在中国成立了“满洲映画协会”,大肆制作宣扬伪满“国策”的影片。从1937年至1945年,该协会在中国拍摄了600余部影片,其中半数为系列新闻纪录片,如《新闻周报》、《大东亚战争特报》等。
从1938年到1943年,日军曾经对重庆进行过200多次空袭,出动战机9000余架次,投掷炸弹两万多枚,炸死炸伤市民数万人……这段被称为“重庆大轰炸”的史实曾经被纪录在长达6个小时的电影资料片中,摄制者包括日本航空队的随军摄影师、德国驻华大使馆新闻记者以及原国民党中央新闻制片厂的摄影师。这些资料片在二战后曾经被美军缴获,后来几经辗转才流入国内。2001年6月4日,根据这些资料片剪辑而成的51分钟的关于“重庆大轰炸”的纪录片在重庆试播,这是国内第一部反映60年前那场劫难的纪录片。
1949年9月底,25位苏联纪录电影工作者来到中国,在长达8个月的时间里,两个摄影队拍摄了大量的素材,分别被编入了两部大型纪录片《中国人民的胜利》和《解放了的中国》。这两部影片于 1950年7月17日全部制作完成,上映后产生了广泛的国际影响,均获得了“斯大林奖”一等奖。这两部影片大概也是外国人在华拍摄的最早的彩色纪录片。
1955年,法国纪录片导演克里斯·马盖来到中国拍摄了《北京的星期天》,享有法国“新浪潮之母”盛誉的女导演阿涅斯·瓦尔达作为艺术顾问一同前来。1958年,已经定居巴黎的伊文思再次来到中国,拍摄了纪录片《早春》,反映了积极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江南农村景象。
1971年,伊文思与罗丽丹花费5年时间拍摄了由12部影片组成的大型系列纪录片集《愚公移山》。1976年3月初,这些影片在巴黎的四家艺术影院同时上映。也许是由于满足了西方人了解“封闭锁国”已久的中国的需求,此片仅在法国的映期就长达6个月,后来又在西德、比利时、巴西等国播映,受到广泛好评。1980年代中后期,他们花费同样多的时间在中国拍摄的另一部纪录片《风的故事》更成为纪录电影史上的杰作。1938—1988年,伊文思在中国拍摄纪录片的时间跨度长达半个世纪之久。
1972年,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拍摄了纪录片《中国》。这部影片让安东尼奥尼和他的电影在中国遭到全国性的批判。一位加拿大纪录片研究者指出的那样:这些影片与拍摄对象之间的关系冷淡,从来没有成功地与他们进行过密切的交流,只是一些由观光客拍摄的旅行日记般的有关中国的印象而已。然而这部影片却真实地记录了幸福中国,与现在人们所想象的"史无前例"完全不一样的中国。
‘柒’ 经典纪录-尤里斯·伊文思在中国的悠悠故乡情
在世界电影史上,尤里斯·伊文思(1898—1989)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可以用这样几句话进行简单概括。首先,他是一位纪录电影先驱,与美国的罗伯特·弗拉哈迪、英国的约翰·格里尔逊和苏联的吉加·维尔托夫被并称为四大纪录电影之父,与其他三位先驱不同的是,伊文思的创作生涯最长,在长达60余年的创作生涯中拍摄了60余部影片。其次,他是一位国际主义战士和诗人,这位“飞翔的荷兰人”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其他国家度过的,而且主要是在遭受法西斯侵略的国家,以摄影机为武器声援它们的民族解放运动,而在这些国家获得独立之后,又热情讴歌它们的建设成就。第三,他是一位电影教育家,为五大洲的数十个国家培养了大批电影工作者,而且他与弟子的关系超越师生之谊而升华到朋友之情。最后,他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从1938年拍摄《四万万人民》到1988年完成《风的故事》,他与中国的交往长达半世纪之久,亲切地把中国称为自己的“第二故乡”。
伊文思1960年代中期以后的作品都是与玛斯琳·罗丽丹合作完成的,此后他的每一次中国之行都与罗丽丹形影相随。罗丽丹曾经在开创现代纪录电影先河的法国导演让·鲁什拍摄《夏日纪事》(1960)时担当过重要角色,亲自拍摄过反映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斗争的纪录片《阿尔及利亚零年》(1962),正是在制作此片的过程中她与伊文思相遇,并且从此成为伊文思的合作伙伴和生活伴侣,她与伊文思的结合也为传统纪录电影融入了现代风格。1971年6月,伊文思和罗丽丹应中国政府之邀来到北京,带着几部关于法国68年5月事件的影片。周恩来一见到伊文思就问:“你怎么没带摄影机来啊?应该在这儿拍几部影片。”伊文思顿时感到不知所措,虽然他与周恩来已有几十年的交情,但没想到周恩来会向他提出一个如此直截了当的提议。周恩来补充说:“反正你还要回来的,你和玛斯琳利用这段时间参观参观中国,把你们带的片子留下,我们来看看。”
那时,封闭已久的中国正在向世界发出某些开放的信号。当伊文思和罗丽丹在中国参观的时候,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博士正在秘密进行美中之间的穿梭外交。伊文思和罗丽丹一直在中国呆到9月份,他们一边参观一边思考在中国拍片的事情。尽管他们还不清楚到底想拍一部什么样的影片,但是伊文思认为:“不管怎么说,中国显然需要一部影片,我甚至感到这部影片是必不可少的。那时,中国在国外的声誉降至最低点。文化大革命造成的持续不断的混乱,除了使人困惑不解之外,还给稳重和有责任感的中国形象抹了黑,西方新闻界更是乱上添乱。向来对社会主义充满信心的伊文思感到中华人民共和国需要重整旗鼓,也深切领会了周恩来的建议,于是准备拍摄一部有关中国的影片以《正视听》。
将影片拍成什么样子,这对伊文思和罗丽丹来说这是一个崭新的探索。当时,他们没有明确目标。当然,他们首先想到的是文化大革命,但在地域辽阔、历史悠久的国度里发生的这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千姿百态,许多问题他们都很不了解。伊文思忧虑的是如何确保影片的独立性,他的想法与周恩来不谋而合,周恩来想要的是一部关于中国的影片,只须以中国做主题。正是出于保证独立性的考虑,当伊文思提出与中国合拍这部影片时,遭到周恩来的拒绝。伊文思与罗丽丹回到法国后开始了一系列准备工作,除了寻找经费、筹划制片等活动之外,还在法国多次举办有关中国的报告会,收集到了来自各方面的听众提出的200多个问题,并对这些问题进行了认真的归纳整理,他们逐步了解到了人们对中国的疑问所在,以及他们对政治、哲学、社会、文化及至古老的黄祸论等诸方面的知识与无知,定见与偏见”。

‘捌’ 求片子-国外拍的关于中国的记录片
比较经典的:
安东尼奥尼的《中国》3个半小时
1972年5月,一个名叫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的意大利电影导演受中国政府邀请,用22天时间跨越北京、林县(今林州市)、苏州、南京和上海,拍成纪录片《中国》。
伊文思的《寓公移山》共12个小时
《愚公移山》是伊文思于70年代在中国拍摄的大型纪录片。为了拍摄这部影片,伊文思走遍了中国的土地。他先后到大庆、上海、南京、青岛、新疆等地。《愚公移山》共由12个部分组成,放映长度为12小时。其中最长的《上海电机厂》为131分钟,最短的《秦教授》为12分钟。
‘玖’ 经典纪录-尤里斯·伊文思在中国的依依愚公帮
伊文思和罗丽丹的拍片活动陷入僵局,他们甚至感到非常绝望。另一方面,深谙中国文化的伊文思明白,此时只有真诚而耐心地等待事情出现转机,就象中国的古老寓言《愚公移山》中的愚公那样。也许是他的真诚和耐心感动了上苍,后来事情果然出现了转机。从新疆回到北京之后,摄制组进行了人员调整,伊文思和罗丽丹已经基本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拍片了。此后,摄制组在广阔的中国大地安营扎寨,长期而深入地观察不同地区与不同社团的生活。值得一提的是,伊文思觉得要拍摄全面反映中国的影片还应该去西藏,并且多次提出去西藏拍片的请求,考虑到伊文思年事已高而且患有哮喘病,中央没有批准他的请求,伊文思非常不安地对他的翻译说:“陆,去问问你们的中央,党中央他是要一个活着的不革命的伊文思,还是要一个死了的革命的伊文思?”(见纪录片《伊文思眼中的中国》第5集陆颂和的回忆)向来将生死置于度外的伊文思所说的这番话应该是肺腑之言。
1974年中期,伊文思和罗丽丹一回到法国就开始剪辑120小时的素材。1975年初,他们带着剪辑完成的7集影片来到北京,一是想为其他几集补拍一些镜头,二是打算将完成的影片放给与他们一起工作过的朋友和拍摄对象观看,这些影片在北京组织了几场放映,可是他们拍摄过的人没有看到。在北京的放映中有一场是带有生死定夺性质的,那位芭蕾舞演员出身的文化部负责人对这些影片提出了多达61条的修改意见。比如,不应该把颂扬毛泽东的乐曲《东方红》与下雨的画面接在一起;要把公园里推儿童车的小脚女人的镜头剪掉,或者用解说词说明这是旧中国遗留下来的;有两个提破箱子的人吵架,让人觉得他们像是做小买卖的,建议剪掉;表现黄浦江的清晨的镜头发灰,会让人联想到污染……如果看完所有影片,修改意见恐怕要多达上百条。伊文思辩护说:“如果影片中的解说词有历史陈述方面的错误,或是统计方面的错误,我们可以纠正。”
伊文思在事后回忆这段经历时写道:“当我们为自己辩护时,朋友们,同事们前来为我们打气,他们要求我们不必理睬那些要求,建议我们带着影片尽快离开。他们说:‘时局还在变。’而当时我们对中国的内幕毫无所知。此次中国之行,经历不愉快的三个星期逗留之后,我们最终收拾行装动身回国。出发那天,四十多位朋友来到机场为我们送行。全体摄制组成员都来了。他们在北京成了‘愚公帮’,我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告别场面,怎能想到它竟发生在社会主义的中国!四十多个送行的人一直走到不能再往前走一步的地方,他们聚集在舷梯下,用双臂紧紧地拥抱我们,和我们告别,大多数人落下眼泪,我们也无法控制自己。大家都清楚,他们将再度面临大狱,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这就是中国之行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个印象:四十双目光,四十双高举的双臂,一片摇动飞舞的手绢,机舱门就这么关上了。我们带回了《愚公移山》——这部当权者不愿看到的记录中国的影片。”当然,这里所说的“当权者”主要应该是指“四人帮”。无论如何,《愚公移山》可谓生逢其时,如果是在1973年或1974年完成和放映的话,恐怕也要像安东尼奥尼的《中国》那样遭到全国人民的批判。幸运的是,这部影片直到1976年春天才开始在国外上映,那时的“四人帮”已经快要遭到全国人民的批判了,也就顾不上批判这部影片了。历史有时就是这样富有戏剧性。

‘拾’ 经典纪录-尤里斯·伊文思在中国的影片评价
“文革”时期,由外国人来华拍摄并产生广泛国际影响的两部纪录片,一是安东尼奥尼的《中国》,二是伊文思和罗丽丹的《愚公移山》。后者历时5年完成的长达12小时的12集系列片记录了当时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仅从每集的片名即可略见一斑:《大庆油田》(84分钟),《上海第三医药商店》(75分钟),《上海电机厂》(131分钟),《一位妇女,一个家庭》(110分钟),《渔村》(104分钟),《一座军营》(56分钟),《球的故事》(19分钟),《秦教授》(12分钟),《京剧排练》(30分钟),《北京杂技团练功》(18分钟),《手工艺艺人》(15分钟),《对上海的印象》(60分钟)。即便这些影片在我国上映之初也没有多少人看过,更不用说今天的年轻人了。令人稍感欣慰的是,中央电视台近期播出的6集电视系列纪录片《伊文思眼中的中国》(邵振堂导演),将使新老国人有机会看到《愚公移山》(以及伊文思和罗丽丹在中国拍摄的所有影片)的某些片断。关于《愚公移山》及其两位导演的话题,本文也只能撷取其中的某些片断。
